中分頭男人這幫手下,皆被陳叫山暗中厾過腰眼、肩窩,如何還有戰鬥力?
馬車幫的兄弟們,一湧而上,拳打腳踢……
拳頭搗肚子,巴掌扇臉,腳踩脊背,膝蓋頂胸膛……
“啪啪啪啪……”“咚咚咚……”“乓乓乓乓乓……”
直到這幫人哎喲連天,哭爹喊娘,大聲求饒之時,陳叫山方才走上前去,一抬手,示意馬車幫兄弟住手!
“有一沒二,更不得再三再四!你們倒好,欺負人還上了癮……”陳叫山站在中分頭男人跟前,一把將起揪提起來,“你們若是白府的人,現在就回去告訴白先生,讓他出來給個說法;如果不是白府的人,現在就各自回家取錢,補昨個毛皮的差價……”
這幫人急忙從地上爬起,揉臉的揉臉,捂肚子的捂肚子,借機趕緊開溜……
中分頭男人踉蹌了幾步,回頭看了陳叫山一眼,“好好,你們等著……”
這既是一種默許,但更像是一種威脅!
陳叫山根本不在乎:無論你們是不是白府的人,都要打到你白府出麵!你白府不是牌子很大麼,拜帖遞進去,整個沒人理會,很好,那就讓你慢慢理會……
過了一陣,果然街口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漸近時,陳叫山一瞧:這不是西門碰見的那個胖子麼?
胖子見到陳叫山,也是一怔:我說誰這麼大膽,竟敢拿白府的人練手?原來是你老小子啊!
“是你?”
胖子停了步,兩手抱在胸前,肚子挺著,嘴巴撇著問。
“你們白府的人,架子實在大,我們拜帖遞進去老半天,沒人搭理我們……”陳叫山眼望別處,似無意地說,“這不,我們馬車幫的兄弟,搗騰些皮毛貨,還被人訛詐搶奪……”
“請——我們白爺要見你!”胖子騰出一臂,朝西南方向一指。
陳叫山早就有安排:待他領邱大為、郭大腦兮,以及幾個精幹的兄弟,進入白府時,其餘兄弟,依舊暗守各個路口要道,形成對白府的外圍控製……
陳叫山領著兄弟們,被胖子引至正門,門房老先生此刻看見陳叫山的眼光,較之之前,猶然不同,連連揮著袖子,要夥計將大門開開……
進入白府,直朝南去,陳叫山邊走邊觀察著:白府之內,倒未如外圍看去後,想象得那般奢華,青瓦白牆,紅柱綠廊,房高院闊,與一般大戶人家相比,並無特別。
行過一端青藤遮罩的石廊,來到一圓形紅門前,遠遠看去,院內正房欖坎上,站立著一個人,身穿白色竹紋綢衫,頭上寸草不生,油光精亮,唇上兩撇小胡子,似一楷體的“八”字,整個人高而瘦,但兩手背著,頗現威儀!
想必此人便是硬頭狼白朗吧?
陳叫山進入了院子,硬頭狼仍原地站著,雙腳似鋼釘紮地,未離半步!
“白爺,人帶到……”胖子走上前去,彎腰,低頭,擰身回指陳叫山……
“啪!”
硬頭狼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得胖子捂了臉,臉上的肥肉一抽一抽,“陳先生從漢口過來,我們有失遠迎,已經失禮,拜帖進來,也不給我交過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