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難得安靜的目目相對,摸約過了一兩分鍾,這份安靜被已經可以把妝容擰巴出粉的女人的怨聲刺破:“你還想坐多久?小小年紀就會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叫春都不分場合嗎?”
蘇欣冉並不惱怒,反倒笑了。像是剛剛調和好的溫熱糖水化開了一般,輕語道:“腳被絆壞了,起不來了呀。”
話語間大有一陣耍無賴的意味,但又偏偏溫聲軟語的讓人無法拒絕。
不過蘇欣冉捫心自問可真不是什麼愛占帥哥便宜的人,於是語畢後便打算起身。隻可惜這個動作剛持續了一秒,就被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按回懷裏去了。
蘇欣冉:“?!”
陸訣:“腳壞了,呆好。”
男人的語氣裏充斥著一味要把自己的懷抱和大腿無私奉獻的大義精神。
蘇欣冉:“……?”
對麵臉已經鐵青的看不出腮紅色號的女人所剩無幾的理智神經終於被這隻無害的白團兔子挑斷了。
“賤丫頭,你給我起來!”女人早已將那些值錢的涵養拋諸腦後,話音未落便要衝過來扯開蘇欣冉。
蘇欣冉的一雙小鹿眸子眨巴了兩下,一扭身便把腦袋埋到了陸訣的肩頭,女孩發間的茶果香味趁勢溜進男人的鼻息,他先是一怔,而後心中暗暗啞笑。看來自己是被當成喜歡保護小白花的冤大頭利用了啊。
男人麵色倒是不該改,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多了個趣意想法。
如果他不當冤大頭呢,她怎麼收場?
不得不承認陸訣的想法不錯,但是也隻能是想法不錯了。畢竟下一秒女孩清甜軟糯的聲音便依著極近的距離優勢爬進他的耳朵,然後一路向下撓在他的心上。
“先生,你的女人好凶的...”
然後某個名叫陸訣的冤大頭便聽見自己懶然開口應了聲。抬眸將正在張牙舞爪的女人看的打了個寒顫兒,向後退了幾步,臉色也由青轉白,十分精彩。
“滾。”陸訣不緊不慢的斥道。
待到這個單字音節將男人的胸膛撐得微震時,蘇欣冉這才發覺自己似乎玩過了火候,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姿勢曖昧帶來的羞意,兩抹粉紅知趣的悄然躍在女孩漂亮精致的臉蛋上,同時還買一送一的染粉了女孩的脖頸和耳朵。以至於她甚至沒聽見女人最後是不是說了什麼就走掉了。
察覺到懷裏的白團兔子似乎有點發窘,陸訣不由得想微微戲弄一番。
於是某冤大頭反被為主“好心”的開口:“她走了。”
小白兔僵了僵身子,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發絲將陸訣的脖子蹭的有些發癢。引得陸訣眯了眯眼,隨即抬手將女孩的發頂按住,心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狡然。
接著蘇欣冉便聽見男人沉沉開口。
“我們來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