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訣一邊哄小孩子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女孩的長發,一邊聲音壓下來在女孩耳畔慢慢說道。
“你的咖啡,撒到了表和西裝上。這個西裝呢——”陸訣忽然不繼續說了,饒有趣味的停住。
但是沒等到蘇欣冉悶悶發問,便更低更緩慢的自己接了下去。
“這個西裝是仿了一個全球限量的版,我想把它賣給有錢人,換點兒錢。手表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搞不好,就是最後的禮物了。”陸訣假意的吸吸鼻子,好似在平複心情忍住自己要哭的衝動一樣。
蘇欣冉徹底愣了,她大有一種自己是拆遷隊邪惡領頭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專拆人家房梁柱的黑心人設。嗯,開始愧疚了...
於是頂著無比愧疚的心思,她伸手也摸了摸陸訣的頭。並附言“會好起來呀,會的。”這麼一句充滿母性光輝的言語。
陸訣眉頭緊皺,被摸頭的一瞬間他實感煩躁。不過煩躁點可能受到了母性光輝的撞擊,偏離了‘竟然敢動我的頭’,變成了‘她對別的男人也這樣嗎’這樣的奇怪思想。
兔子精都是這樣母愛泛濫又好騙嗎?陸總疑惑。然後並不悔改的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坑蒙拐騙一條路走到黑去了。
“所以...你能賠償我兩百塊錢嗎...雖然離給媽媽治病的十萬還差很多但是...”又是一個停頓,屢試不爽,十分好用。
蘇欣冉聽此,忽然抬頭。然後就呆住了。
除了好看,她想不到更直接的形容詞表達對陸訣的直觀想法了,詞說多了顯得空,說少了覺得欠。反正蘇欣冉是認認真真翻了她腦子裏從幼兒園到大三的詞典,還是英漢的那種,然而無果。
哦,也是有的。蘇欣冉眨巴眨巴漂亮的小鹿眼,想出了一個“Mr.right”。確實,除了白馬王子夢中情人也沒什麼更貼切的詞了。
女孩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直勾勾,活像一個掃描儀,就差把陸訣的臉打印出來了,還是彩印的那種。
“要不...我給你十萬...?”話剛出口,蘇欣冉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有了拯救黎明天下蒼生的愛好了?難搞哦。
陸訣了然,眼裏藏滿了滿意的神色,低頭看著女孩的眸子,開啟了拐賣的決勝時刻。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隻是你可能會覺得我很失禮。”瞧瞧,多麼涵養,多麼禮貌,多麼喪失人性的發言。
“如果我結婚,就可以拿到父親那邊百分之十的股份,轉手賣出去也就足夠了。隻是...你也看到了,那樣的女人隻會讓媽媽的病加重。”男人裝模作樣的捏了捏眉心,感到很“痛苦”。
“我——”和你結?蘇欣冉非常神速的趁第一個字兒蹦出來就捂住了嘴。鹿眸微微睜圓了些,盡力縫補了下自己的表情,不讓那個可怕的想法傳遞給麵前的男人。
但是很可惜,晚了。
“隻是假結婚,我有會做假證的朋友,不要擔心。你幫了我我可以求我一個發展很好的朋友給你安排一份好工作。隻是媽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不過你要是拒絕我覺得也是很合理的。”陸訣善解人意的發言讓蘇欣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