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巡按禦史可能是覺得自己率領大軍前來,心中有了底氣,不想被人認為是害怕天門而想要樹立威信吧。”施韻舟思索片刻,解釋道。

柳玉竹不置可否,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浴桶中的熱水還和溫暖,掬水為給自己清洗著身子,半個時辰的劇烈運動使得她全身都冒汗,雖然是在水中,但仍舊汗如雨下,此刻自是要好好清洗幹淨。

施韻舟見柳玉竹清洗身子,便主動來幫忙,一雙大手再度撫上柳玉竹的身子,柳玉竹美目橫了施韻舟兩眼,果斷堅決把他推開,說道:“你還想幹嘛?大白天的做這事被人知道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施韻舟瞪著眼睛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是夫妻之間的人倫,關別人毛事,而且他們是在客棧,隻有關山月一個熟人,難不成關山月還敢管他們行人倫之事?

柳玉竹被施韻舟的胡攪蠻纏打敗了,不是說蠻不講理是女子的權力嘛,怎麼施韻舟也用起來這麼自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柳玉竹轉念一想,以往施韻舟沒遇到她是就是個惦記溫婉婉美色的登徒浪子紈絝之徒,到處惹是生非,混不講理的性子倒也正常,隻不過這家夥卻把這份蠻橫有用在了她的身上,簡直豈有此理。

“你給我注意點,剛才任你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這會剛洗幹淨身子,你又要胡來,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還沒吃飯呢,身子都要被你弄垮了。”

柳玉竹毫不客氣地將施韻舟的鹹豬手拍掉,當初他們在一起便是經常鬥嘴,別看施韻舟很強硬蠻橫的樣子,還不是被柳玉竹壓製得抬不起頭,怎麼著,成親這麼多年,想要重振夫綱?

果然,施韻舟一見柳玉竹柳眉倒豎,似是要發飆的樣子,立刻就慫了,尷尬地笑了兩聲,揉著被柳玉竹打了的手背,也給自己清洗身子了。

柳玉竹泡了一會後便從浴桶中出來,拿過毛巾擦幹身子,穿上備好的嶄新柔軟的百褶花團紫雲裙,顯得青春活潑。

兩天沒吃飯,柳玉竹此刻早已是餓得饑腸轆轆,又在浴桶中被施韻舟折騰了半個時辰,身子更是疲乏得厲害,眼皮子打架,隨時都會倒下去睡著似的。

柳玉竹來到桌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幾個小菜都是柳玉竹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麻婆豆腐、清炒白菜、小炒肉還有西紅柿蛋湯,全都是家常小菜,但在施韻舟的手下做出來,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很難想象施韻舟一雙粗糙的拿橫刀的手,竟也有如此精巧的手藝,做出來的菜比柳玉竹也就隻差一丟丟了,再加上施韻舟的心意,柳玉竹覺得要比自己做的還好吃。

此刻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柳玉竹顧不得淑女風度,拿起筷子便風卷殘雲,很快便將四道菜消滅的幹幹淨淨,連一大碗西紅柿蛋湯也喝得點滴不剩,洗完澡出來的施韻舟看著桌上隻剩下幾個光潔溜溜的盤子和瓷碗,驚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娘子,你……你這,吃得這麼快這麼多嗎?”施韻舟半天話都說不通順了。#@$&

柳玉竹瞥了施韻舟一眼,本來沒人知道的話倒也沒什麼,可此時被施韻舟當場揭破,終究還是有些尷尬的。施韻舟送過來的這份飯菜,便是一個成年大漢也吃不完,卻沒想到被柳玉竹吃得這麼幹淨,就差連盤子也一起吃了。

“夫君菜做的好吃,我才吃得這麼多啊,要是別人做的難吃得菜,我都懶得吃一口。”柳玉竹白了施韻舟一眼,這事說起來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她畢竟是女子,臉皮哪能和施韻舟相比,女兒家胃口大雖說是福氣,可也太讓人難堪了。

施韻舟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他怕柳玉竹惱羞成怒,那就不美了,便道:“你研究醫術耗費這麼多精力,多吃點也好,補充點體力。”

柳玉竹點點頭,剛洗完澡滿頭青絲還是濕漉漉的,施韻舟見狀拿起一塊幹毛巾為柳玉竹擦拭著頭發。柳玉竹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任由施韻舟給她侍弄著如墨般的頭發,忽然問道:“你說那個巡按禦史一來揚城便展現出強硬的作風,封鎖全城,難不成他是想要來一次全城搜捕嗎?”

“那可說不定,這位巡按禦史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人,他若是想要搜查全城,找出天門的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施韻舟雖然這幾日在客棧內哪都沒去,但消息卻仍是靈通,他交代店小二每日出去打探消息,給些賞錢,這種百姓都知道的消息傳給他完全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