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星辰遍布星空,月光與星光交織,帶給人間一片朦朧而絕美的夜色。

長夜漫漫,總有人無心睡眠,臨窗而立,望月對飲,觀星而歌,還有人卻是趁著無邊的黑暗,行鬼魅之事。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一道人影跳上房頂,腳步輕盈,身法如貓一般迅捷,快速地朝某個方向而去。

這人一身黑衣,完美融入黑暗,讓人看不到他的麵目,不僅如此,還帶著黑色麵罩,隻露出一雙小眼睛,小心地觀察著目標。

“夫君,發生什麼事了?”

夜色沉沉,柳玉竹睡著香甜,絕美的容顏掩在被中,長長的睫毛輕顫,突然醒來,卻發現施韻舟穿上衣服,竟是抱著劍,臨陣以待的模樣。

施韻舟見柳玉竹被驚醒,向她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食指在嘴欠輕輕噓了下,示意柳玉竹別說話。

柳玉竹會意,連忙躺好,把柳天賜和小白芷摟進懷中,小心嗬護,然後睜著明亮的雙眼,靜看著施韻舟的行動。

過了一會,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的柳玉竹就聽到屋頂上傳來輕微的響聲,像是貓的腳步聲,極輕極細微,和樹葉落在瓦片上一樣。

柳玉竹瞬間心頭閃過各種念頭,但都沒有絲毫動作,而是看著施韻舟,看他要如何做。

屋頂上那人似乎也在探查屋內的情況,悄悄等了半晌,又揭開一絲瓦片,但屋內沒點蠟燭,非常昏暗,完全看不清楚情況,隻好放棄。

直到確認屋內沒人,潛伏的人才小心翼翼從屋頂攀著屋簷房梁下來,悄無聲息地落地,撬開房門,躡手躡腳進屋。

這人走得很慢很輕,一時間,屋內外靜悄悄地,靜謐到詭異,房間的柳玉竹呼吸放得很輕,不疾不徐,緩緩呼氣吐出,努力裝作睡著的樣子,避免暴露自己。

來人很是穩健,即便是再三確認房間的人睡得很沉,卻還是不肯進房間,隻是撬開房門,瞅著合適的角度,沿著呼吸聲傳來的方向,倏然射出一把飛刀。

躺在床上裝睡的柳玉竹聽到風聲傳來,嚇得後背的汗毛瞬間乍起,一把抓住床頭上的匕首,反手一刀將暗器打偏,陡然喝道:“是誰,竟敢偷襲我?”

沒人回答柳玉竹的話,潛伏進來的黑衣人卻是再次射飛刀,要將柳玉竹殺死,可柳玉竹有所準備,根本不怕,論暗器,她才是第一,其他什麼人,都沒她厲害。

“怎麼,就這點火氣,也感對我出手?”柳玉竹冷笑一聲,飛刀的詭計被她感應到,然後順手一揮,格擋住飛刀。

而另一邊的施韻舟,早就在刺客突然發起襲擊的瞬間,提著劍飄然而去,霎時與刺客打了起來。

鄰近的關山月也發覺又刺客潛入,從房間裏一衝而出,來到柳玉竹的房間,在門外看到施韻舟正和刺客大戰。

“堂堂天門派,怎麼就派了你這麼個弱雞過來,是要送死嗎?”關山月長身而立,抱著雙臂,瀟灑肆意地倚著牆,毫不留情地嘲諷刺客。

這名刺客也不廢話,隻想著殺死目標,但目前來說,他能不能跑還是件未知的事,因此刺客更不想分心,努力衝出一條路來。

“不好,有毒!”

柳玉竹本不打算將兩個孩子叫醒的,但她吸了兩口氣後,忽然發現房間裏竟是出現毒氣,從毒氣的氣味來說,很明顯不是自己研製的,那自然是刺客不知在何時扔出來的了,“天賜,快醒醒!”

搖了兩下,柳天賜終於醒了,柳玉竹趕緊抱著小白芷,拉著柳天賜趕忙跑出屋外。

“夫君,這人也是個用毒高手,你千萬小心點!”柳玉竹邊跑出屋外,便對施韻舟說道。

施韻舟聽到後嗯了一聲,隨後對戰更加謹慎些,生怕刺客突然往他身上扔毒粉,施韻舟可是見識過柳玉竹的毒粉有多麼強力,隻需一點點,就能讓一個大活人死的不能再死。

“關先生,你怎麼不去幫忙啊?”

柳玉竹看著施韻舟雖然占到上風,但刺客身法極其靈活,一時之間,施韻舟還不好拿下刺客,柳玉竹見狀,立即請求關山月的幫忙。

“柳姑娘,別急,久守必失,施公子已經取得優勢,接下來看著就是,你家夫君絕對不會吃虧。”關山月輕拂袍袖,淡淡道。

柳玉竹隻會用銀針,拳腳爭鬥時,她沒有清楚的認知,因此一般這個時候,她都會在旁邊喊666,變成一條比海水還鹹得鹹魚。

果不其然,施韻舟與刺客再次對拚幾招後,刺客不小心慢了一拍,沒能擋住施韻舟的劍,頓時手腕被傷,連短刃都拿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