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得很,在這酆都城方圓百裏,還沒人敢這樣欺辱於我,你竟敢三番兩次羞辱我,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再好好跟你們算!”
道宮掌門差點被柳玉竹氣得吐血,他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他的心髒一定受不了。
他再次朝院外揮揮手,道童走進院中,就聽道宮掌門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將這些茶水點心全都給我拿下去,喂狗!”最後兩個字說得極重,可見他已是氣急。
柳玉竹幾人並沒有反抗,他們知道如此情況下,反抗也是無用,還不如順著掌門呢。
等到道童把東西收拾走後,掌門惡狠狠地對柳玉竹幾人說道:“你們一日不交出法佩,就一日別想離開道觀!”
柳玉竹默然不語,就聽道宮掌門走出院子,對守在院門口的道宮弟子命令道:“你們給本座看好院子,不得讓任何一人逃走,否則,那你們是問!”
“是,掌門!”兩名守門弟子一齊躬身應是,臉帶惶然。
柳玉竹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料,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除非他們真的想付出慘重的代價殺出去。
“柳神醫,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啊?”劉安眼巴巴瞅著點心被道童收走,卻無可奈何,不由垮著臉問道。
柳玉竹思量片刻,隨即對眾人說道:“此時也不難解決,大家暫且休息,養精蓄銳,等守著院子的弟子鬆懈,便是我們逃走的時機。”
南宮冉撇撇嘴,對柳玉竹似有不滿,但卻沒說什麼,隻是舔了舔嘴角,回味點心的味道。
幸好他們在酆都城修整一晚,若是剛到酆都城便找來這裏,他們一定會把肚子餓扁。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過去,很快夜幕降臨,道觀內陷入黑暗之中。
這期間沒有送來一滴水一粒飯,柳玉竹餓得肚子咕咕叫,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看星星。
南宮冉和劉安更加不堪,胡亂躺在地上,像是兩條鹹魚,施韻舟擦拭著寶劍,臨陣以待,柳天賜則是帶著小白芷在院子裏晃悠,除了肚子餓點,倒也沒什麼煩憂。
“院子裏的人怎樣了,有什麼動靜嗎?”
院子外大門處,丘山道人奉掌門之命,前來查看柳玉竹等人的情況。
“回稟丘山師伯,院子裏的人至今為止仍舊毫無動靜,好像是放棄了抵抗。”守門的兩位弟子回道。
“不要大意,這些人狡猾得很,你們需得看緊了,若是跑了一個,就拿你們的命來抵!”丘山道人眼睛一瞪,凶狠地道。
“是是,師伯教訓的是,我等自當竭盡全力!”兩位弟子被嚇了一跳,趕緊恭敬點頭。
丘山道人瞥了一眼院內,背著手施施然走了,他可是答應了翠娘,晚上要去看她的,可不能耽擱好事。
鬥轉星移,夜色漸深,今晚是初九,殘月當空,並不明亮。
“夫君,情況探得如何?”
夜色下,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柳玉竹瞧見施韻舟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小聲地問道。
“他們也猜測我們會今晚突圍,外麵安排了很多人守著,不過現在已是醜時,埋伏的人頭困腳乏,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施韻舟的潛藏身法最好,因此由他去探查道觀的布置。
“那就開始突圍,我去叫醒南宮冉和劉安!”柳玉竹說完轉身往屋內走去。
由於白天玩得太嗨,柳天賜和小白芷也睡得香甜,而南宮冉和劉安,純粹是因為趴著太久,直接睡著了。
“醒醒!”柳玉竹來到房中,給南宮冉和劉安一人來了一腳,踹醒兩人,隨後才走到床邊,輕輕喚醒柳天賜,讓他抱著小白芷。
“柳神醫,我們要跑路了麼?”劉安被叫醒後,擦了擦眼睛,一臉興奮道。
“嗯,時機正好,可以衝出去。”柳玉竹沒有解釋太多,反正劉安就是個肉盾,到時候在前麵抗傷害就行了。
就這樣,柳玉竹一行人,趁著守衛困倦,悄悄地摸了出去,直到潛行到道觀外圍,才被人發現,一時間喊殺聲響徹整個道觀,道館掌門也立即衝出來攔截。
但對於早已有準備的柳玉竹幾人,邊打邊退,最後劉安斷後扛了掌門幾下,還是逃脫了。
第二天,整個酆都成便熱鬧起來,因為茅山道觀發出追殺令,稱柳玉竹幾人為邪魔外道,意圖將整個酆都城的百姓獻祭給魔王,特此發下最高級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