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柳玉竹幾人已經逃到了酆都城外的山林中,酆都城是不敢再回去了。
她也知道此次從茅山道宮逃出來有多麼驚險,以茅山道宮和鬼刃勾連甚深的關係,很可能會聯合鬼刃一起全城追殺他們,因此回酆都城的危險太大,還不如暫且躲避。
“夫君,我們此行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這酆都城已經沒必要再待下去,我看我們還是回揚城吧。”
柳玉竹熟練地烤著兔子,看著差不多熟了,便遞給施韻舟,讓他用刀割開,分給眾人。
“娘子說得不錯,如今敵方人多勢眾,茅山道宮和鬼刃勾結,要將我們留在酆都之地,此地已成了最危險的地方,我們最好是避其鋒芒。”
施韻舟割下一大塊肥美的兔肉,遞給柳天賜,隨即又將兔子分成幾塊,給南宮冉和劉安。
柳玉竹挑了一些細嫩的肉,剁成肉沫,喂給小白芷吃,自己也吃了一些。
“劉安,你去酆都城打探過,有什麼消息嗎?”柳玉竹轉頭問瘋狂往嘴裏塞肉的劉安,細聲問道。
“事情如你們所料的一樣,現在酆都城內到處貼滿了我們的畫像,鬼刃懸賞,茅山道宮通緝,搞得我們被全世界追殺似的。”劉安撕咬一大口兔肉,嘴角滿是油膩,語氣憤恨地道。
“那我們就走,打不過難道還走不了嗎?”柳玉竹喂飽小白芷後,用帕子擦去小白芷嘴角的油漬,自己也吃了兩片肉,便有些吃不下了,想了一下,說道:“酆都城進不去,我們也弄不到馬車,隻能在沿途鄉村,試著找一下牛車,南宮冉,這事交給你去做。”
“沒問題,牛車雖然坐著很不舒服,但至少比用兩條腿走路要強得多。”南宮冉烤兔吃得爽快,答應地也很爽快,並沒有糾結太多,便答應了此事。
幾人吃飽肚子後,南宮冉便獨自一人去沿途尋找牛車,柳玉竹抱著小白芷就在樹蔭底下休息。
“柳神醫,鬼刃試煉還有三天就要開始,我們是不是能嚐試著搞些事情啊?”
劉安躺在草地上,有些百無聊賴,這幾天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這種被人追殺的憋屈日子他簡直受夠了。#@$&
柳玉竹正逗弄著小白芷,撓著小白芷的咯吱窩,逗得小白芷手舞足蹈,咯咯咯地笑,一副母女情深的和諧畫麵。
聞言,她回頭瞪了一眼不嫌事大的劉安,“小白芷還小,需要我的照顧,可是這幾天,我卻帶著她四處奔逃,要麼是殺人,要麼就是被人殺,這樣的日子對小白芷來說是很大的折磨,也是我作為小白芷娘親的失職。”
柳玉竹想起昨晚逃跑時,小白芷那小臉上驚恐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抽痛,若不是她這個當娘的非要帶著小白芷來酆都,也不會讓她的女兒經曆這等血腥殘忍的場麵。
“劉安,你想要向他們報複,那你就自己去吧,我隻想帶著我的孩子和我的夫君,回到揚城,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劉安頓時無語,沒有柳玉竹和施韻舟的智謀和實力,他一個人去找鬼刃和茅山道宮的麻煩,不就是去送菜嗎?%&(&
就算他的烏龜殼很硬,或許那些人都傷不到他一絲一毫,但要是被對方困住,他的小命也就隻能交代在那兒了。
“那算了,你們都不去,我一個人去那不是送死嗎?”劉安嘟囔兩句,卻不敢多說什麼。
眾人休息一陣,施韻舟擦完劍,便帶著柳天賜開始教他練劍。
“天賜,你用劍的方式有些不對,手腕要握緊,雙手提劍,身子站直,目視前方,眼睛盯著你的敵人,而不是你手中的劍。”施韻舟不停地教誨糾正柳天賜的姿勢。
柳天賜在施韻舟的教導下,慢慢適應著,越來越得心應手,揮舞得有模有樣。
柳玉竹摘了朵鮮豔的花給小白芷玩著,回頭目光轉到樹蔭下的兩人,溫暖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他們的身上留下光斑,微風拂來,滿山的樹葉浮動,投影在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的明亮的半點也隨之上下晃動,照在兩人的側臉上,是那樣的寧靜淡然,和諧生趣。
柳玉竹不禁陷入沉思,或許這樣的生活才是最適合他們的吧,打打殺殺太過耗費心神,而且也沒什麼意義,他們所想要的生活很簡單,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就滿足了啊。
“夫君,這樣的日子就很好,你教天賜練劍,我照顧小白芷,婦唱夫隨,琴瑟和鳴,簡單而又幸福的生活,才是我所想要的啊!”柳玉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