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這一手做得極其自然順手,顯然是謀劃已久,無論是追擊的大統領,還是被甩脫的兩個鬼刃,都來不及阻攔,便眼睜睜地看著南宮冉和方俠人進入了保護圈。

“你……你,該死!”大統領被柳玉竹一通眼花繚亂的舉動晃花了眼,竟是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憋了半天,隻能狠狠地罵一句該死,卻無法阻止他再也無法對柳玉竹幾人造成任何威脅的事實。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懵逼的人,就是劉安。

他看見柳玉竹遇險,不顧身上疼痛,撒腿狂奔,就要來救她,可卻沒想到柳玉竹憑借著莫名手段成功從大統領手下逃脫,還以極快的速度,將南宮冉和方俠人也收了進去。

可是……柳神醫,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些什麼東西?我呢,還有我啊!

劉安狂奔的腳步突然停住,呆呆地望著柳玉竹幾人,內心翻江倒海,大聲咆哮,他覺得自己在柳玉竹眼中毫無存在感,恐怕連工具人都算不上。

需要他時讓他衝鋒在前,挨最毒的打,不需要他時,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世上還有混得比他還慘的穿越者嗎?

“劉安,趕緊跑!”柳玉竹驀然記起還有一個抗揍達人劉安,連忙出聲提醒。

“哼,晚了!”大統領暴烈而冷酷的聲音傳來,被柳玉竹連番戲耍的大統領憤怒無比,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瞪著眼睛,看著柳玉竹,掃過劉安驚恐的表情,怒吼道。

劉安神色一僵,訥訥道:“大統領,得罪了!告辭!”

說罷轉身就走,然而才走兩步,就發現自己被人抓住脖子,像是提著一隻鴨子似的提了起來,兩腳懸空,胡亂踢著,扭頭一看,不出所料,是被大統領揪著脖子,嘲弄地瞪著他。

劉安見慣用的招式逃不掉,索性放棄掙紮,如同一條死魚般掛在那,似乎認命般。他也沒什麼害怕的,反正係統爸爸這會很給力,承受大統領幾下重擊,仍舊毫發無傷,完全不擔心會有生命危險。

柳玉竹投給劉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她也明白大統領傷不到劉安,並不是很擔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屠殺五柳村的村民?”#@$&

直到這時,柳玉竹才有機會當麵質問這夥突然出現的凶殘家夥,若非他們一來便要他們交出法佩,想要殺了所有人,也不會造成現在這般局麵。

“嗬嗬,我們是何人,之前已經告訴過你們,我們隸屬於酆都鬼刃,專職殺人。至於屠殺村民,這些不過是細枝末節,不值一提。而且誰告訴你這些村民是人了?他們不過是我們大人豢養的血奴而已!韭菜長勢良好,茂密繁盛,是時候收割一波,又何須向你們彙報?”

大統領冷眼斜睨著柳玉竹,絲毫不覺得此前的舉動有多麼得殘忍血腥。

“血奴?”

柳玉竹驟然聽聞這個從大統領口中蹦出來的陌生詞彙,皺緊了眉頭,秋水般的眸子中含著濃濃的不解。%&(&

“沒錯,血奴!我觀你們一言一行,不像是酆都之人,你們為何會找到這個村子?”

大統領本以為如大人所說,柳玉竹幾人隻是螻蟻,隨手處理便是,可如今幾番碰撞,卻是他吃了大虧,想到柳玉竹幾人來自外界,心中不免對柳玉竹等人的來曆產生懷疑,故而再次試探道。

柳玉竹將大統領的話在心中過了兩遍,掰碎了思索片刻,才回道:“我們是在酆都黑市一個名叫方英年的老頭那兒得到的消息。”

大統領聞言一怔,這方英年就是他安排在黑市收集情報的人,本就是出身五柳村,知道這個消息也不奇怪,隻是他為何要把消息透露給眼前這幾人呢?

這便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不過此時已經證明了方英年的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了柳玉竹等人的不凡。

“哼!方英年,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泄露此等機密之事,待此次事了,本統領必定要讓他知道背叛本統領的後果!”

大統領雖然心驚方英年的眼光,但對於方英年瞞著他泄露村子消息,極為惱怒,若不是方英年多事,又何需如此麻煩!

“嗬嗬,大統領不必生氣,那方英年敢背叛大人,已經被我們斬殺了,如今大人隻怕隻能找到他的屍骨。”

在昨夜大統領率人直接上門索要法佩,便有所猜測,如今大統領的話更是徹底證實,方英年就是大統領的屬下。

因而,柳玉竹在思量後,將方英年已經身死的消息說出來,故意激怒大統領,盡力為他們逃生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