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後悔!”

隨著方英年的話,老村長頓時產生激烈的反應,他雙眼一縮,仿佛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可刹那間,老村長神情一變,撿起扔在地上的拐杖,勉力支撐著起身,緩緩轉身,眼神掃過祠堂內無數的靈位,語氣堅定道:“那時你還小,就算你父親告訴過你一些東西,可你有知道多少呢?”

“當年我若不是強行帶著整個村子遷移,所有村民都會被‘鬼’的詛咒纏身,不得好死的!”

“哈哈,可笑,可笑至極!老劉叔,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我也明白,你當年執意如此,無非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你卻害死了村裏幾十條人命,你今日竟然還在此振振有詞!”

方英年聞聽此言,勃然大怒,猛地轉身,大步走到老村長麵前,緩緩低下頭,雙眼直視著老村長渾濁的老眼,“老劉叔,這三十多年在五柳村當村長很自在吧?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五柳村的村長,現在你的願望達成了,你滿足了吧?”

柳玉竹滿頭霧水,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看戲的,偏偏這戲還完全看不懂,這讓柳玉竹心頭癢癢,卻又頭疼不已。

老村長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柳玉竹幾人,緩緩開口:“英年,此事無論如何,都隻是我們五柳村的事,小姑娘,還請你和你的朋友們都離開祠堂吧。”

柳玉竹瞪大眼睛看著老村長,又看了看方英年,滿臉懵逼,這就明目張膽趕人,連戲也不讓他們看了?

“哼,我們不走,又能拿我們怎麼辦?”南宮冉也很不爽忘恩負義的老村長,他們剛為五柳村捉完鬼,就要趕他們走,還有沒有點良心?

南宮冉話音剛落,擠在祠堂中的村民們便紛紛抄起家夥,用凶狠的目光逼視南宮冉,傻大個揚了揚手中的斧頭,惡狠狠道:“你這混蛋,是不是竹竿捅的不過癮,還想試試我的斧頭啊?”

南宮冉頓時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是隻有傻大個一人,他能將對方耍得團團轉,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他武功再厲害,麵對這上百個身強體壯的村民,也隻能抱頭鼠竄。

南宮冉被懟得啞口無言,瞥了柳玉竹一眼,從心地溜出祠堂,柳玉竹也不敢與這麼多村民放對,縮了縮脖子,不滿地嘟囔,“不想讓我們聽,就不聽唄,以為我便稀罕你們那破秘密似的!”施韻舟自是與柳玉竹形影不離,也跟了出去。

而當劉安也想離開祠堂時,卻被老村長止住,突然開口,“這位小和尚可以留下來,興許這件事與你還有些關係。”

……

幾人被趕出祠堂後,柳玉竹眼睜睜看著祠堂大門被關上,心中更加鬱悶,跺了跺腳,罵道:“什麼人嘛,剛幫了他們,轉頭就把我們賣了。”

轉身拉著施韻舟就準備離開,卻見施韻舟眼睛盯著另一個方向,柳玉竹忙看過去,就見祠堂外兩側站著兩隊人,一邊九人,站得跟鐵塔似的,一動不動,若不是看到他們胸口微微起伏,還以為就是雕像呢。

“夫君!”柳玉竹喚了一聲施韻舟,用更大的力氣扯了扯施韻舟的袖口,“你看他們幹什麼?”

“站如鬆,腰背挺直若長槍,呼吸一致,行動如一,生死於前而不改其意,此乃強軍氣象!”施韻舟看著方英年帶來的人馬,直看得心潮澎湃,油然讚歎。

“夫君,這樣的人馬都出動了,方英年明顯是來者不善哪,這個村子要遭難了。”

柳玉竹看著門外的這些兵卒,又瞅一眼祠堂內,語氣中帶著點幸災樂禍。得嘞,你們都是自家人,就算你們打出狗腦子,我們這些外人哪,也半點都管不著!

柳玉竹顯然還在生氣老村站一言不合就把他們趕出來的事,也沒心情再留下來,便拉著施韻舟,回了賣魚郎的家,柳天賜和小白芷還在那呢。

南宮冉也是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他也是一肚子氣,生性高傲的他無法接受被幾個普通村民逼得狼狽不堪的事實。

然而當他們回到賣魚郎的家時,卻看到柳天賜正拿著一塊冰藍色的玉佩在逗小白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