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你這玉佩哪來的?”

柳玉竹一進門,就看到柳天賜手中攥著的色澤光潤,通體透明的玉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可這玉佩並不是他們給的,這就讓人很疑惑了。

“娘親,你們回來了!”

柳天賜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就見柳玉竹走進屋內,立即把玉佩塞到小白芷手中,抱起小白芷就跑了過來。

柳玉竹溫柔地笑著抱過小白芷,逗了兩下,小白芷被逗得笑,很是開心,拿起玉佩就要往嘴裏塞。

“小白芷,這東西可不能吃哦!”柳玉竹從小白芷的口中把玉佩搶了下來,順手從袖中掏出一小塊糖糕,放入小白芷的口中。

她拿起玉佩放在眼前看了幾眼,越發覺得這玉佩來曆不凡,順手遞給施韻舟後,低頭問柳天賜道:“我們出去時還沒見到這塊玉佩,你是從來弄來的?”

柳天賜被柳玉竹這樣看著,心頭有點慌,搖了搖頭,趕緊回道:“娘親,這塊玉佩不是我的,你們走後,我不能出門,閑得無聊,就帶著小白芷在屋中尋寶,結果在屋內後院的井口發現了這塊玉佩。”

“井口?快帶我們去看看!”柳玉竹聽完覺得很不可思議,趕緊讓柳天賜帶他們去發現玉佩的地方查看。

柳天賜帶著眾人推開破敗腐朽的門,來到後院,瞧見這裏被許多荒草覆蓋著,不過這些荒草長得並不高,最高也隻是在腳踝處,再生長,就隻能彎曲莖葉,向四周延伸了,因此這後院便成了一塊有活性的天然草坪。

看著這一幕,眾人俱是驚訝無比,他們走南闖北,神異的東西也見過不少,就連虛無縹緲的女穀也收服過,但眼前這幕奇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明明沒有任何東西阻攔,但這些雜草,卻無一株能越過這個高度,就仿佛有這一道無形的界限,壓製著雜草的生長似的。

柳天賜快步走到井邊,伸手指向井口,道:“娘親,我帶著小白芷來這邊玩的時候,看到井中心飄著這塊玉佩,好奇之下,順手就拿了下來,也沒發生什麼怪異的事。”

柳玉竹與施韻舟麵麵相覷,全都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賣魚郎的家為何會突然出現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究竟有什麼作用呢?

柳玉竹又陡然想起,這是重建的五柳村,而賣魚郎死了一百多年,就算他的家還存在,那也應該是在廢棄地五柳村啊,又為何五柳村重建後,這裏還會有一間賣魚郎的房子,而且與廢棄五柳村中的一模一樣?

“夫君,南宮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五柳村,與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荒廢的五柳村的格局一模一樣?”

施韻舟和南宮冉聞言一怔,隨即猛然發覺柳玉竹所言確有其事。

以前的村子被完全荒廢,很多房子樹木都腐朽不堪,死氣沉沉,而現在的五柳村則是有著全新的麵貌,生機盎然,因此他們進村時都沒注意。現在仔細想想,兩個村子無論是村頭成排的柳樹,還是這賣魚郎房子的位置,都與原村子完全一致,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認識路,快速找到了賣魚郎的家。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柳玉竹幾人的心中,柳玉竹猜測這些發現很有可能與老村長要說的五柳村的秘事有關,但他們被老村長趕出來,正生著悶氣,哪願意屁顛屁顛跑過去,告訴老村長?

“我才不管這玉佩與老頭子有什麼關係呢,我隻知道,這是天賜撿到的,那就是天賜的。”

柳玉竹對施韻舟和南宮冉撇著嘴說了一句,又蹲下來,摸了摸柳天賜的頭,哼道:“天賜,你先去睡覺,等天亮了,我們就離開這兒,不管五柳村的破事了。”

柳天賜乖巧地嗯了聲,然後抱著這會已經睡著的小白芷回到屋內,上床睡覺。

“娘子,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方英年是黑市的人,他背後必定有強大勢力撐腰,也許他回五柳村尋找所謂的秘密,就是受他背後勢力的指使呢。”

施韻舟腦海中浮現出祠堂外那支精銳鐵血小隊,這種經曆無數次殘酷廝殺活下來的精兵,每一個都可以以一當十,聯合起來的戰力更是不容小覷。

便是連他唐華國,如此強悍的士卒也屈指可數,施韻舟怎麼都不相信,方英年背後會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

“施公子說得不錯,方英年極其凶殘,當初便是騙我們去五柳村送死,如果他真的要對五柳村下手,又怎會放過我們呢?”

南宮冉也站出來表明態度,盡管五柳村讓他很不爽,但對那個陰鷙的方英年更加厭惡。

柳玉竹見施韻舟和南宮冉都對方英年忌憚萬分,心中也起了心思,稍作沉吟,道:“你們既然這麼肯定方英年會對我們不利,那為什麼不趁現在去翦除方英年的羽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