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算了吧,我們不去找了。”抱著柳玉竹的施韻舟突然道。

南宮冉跟柳玉竹都詫異的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不去找?”

“大家都很累了,有必要非要尋求個解釋就跑到那麼遠去折磨自己嗎?況且還不一定能找得到對方。”

說到這施韻舟摸了摸柳玉竹的頭發,“咱們已經很久沒回家看小白芷了,天賜也希望能跟咱們一起生活。”

“……”

柳玉竹看著車窗外頻繁閃過的花花草草,確實是,這世間遠有很多美妙的事務,隻不過他們的心都太浮躁,隻想著速戰速決,忙碌於自己的小圈子中,從未真正體會到人生的美妙之處。

想到這柳玉竹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好,咱們返回蘭亭寺,把天賜接回來吧,如果阿雅想要跟咱們一起生活的話,也帶上她一起。”

等他們回去接柳天賜的時候,卻聽方丈說阿雅已經決定出家了,對於她這個決定,大家都感到意料之中。畢竟阿雅的遭遇確實令人唏噓不已,本是性情中人,怎奈命途坎坷。

也許了卻塵緣對她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柳玉竹卷了不少香火錢,希望方丈能多照顧一下阿雅。

柳天賜沒想到柳玉竹他們居然不去了,有些忐忑的問:“娘親,你們不去了是不是因為擔心我啊?沒關係的,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小傻瓜,我們是真不想去找了,這些天舟車勞頓的也實在太累了,我們打算順其自然,是劉安他壞事做盡,天道輪回也是饒不了他的,就讓老天去懲罰他吧,我們也都累了,回去接妹妹我們一起回家。”

在離開之前,他們在山下找了間館子,叫了一大桌好吃的,終於美滋滋的吃了一頓飯。

柳玉竹拍著肚皮打了個飽嗝,“這些天都是忍饑挨餓的,終於吃上一頓飽飯了,你們還有啥想吃的沒有,不夠我再叫。”

南宮冉跟施韻舟都趕緊搖頭,桌子這些都不一定吃的完,繼續叫那不是浪費麼。

柳天賜也是吃的一臉滿足,這些他在蘭亭寺都是跟著那些和尚吃齋飯,一點油水沒有,天天除了青菜就是米飯,嘴巴裏都要淡出鳥了,這下總算見到了肉,吃的未免也有點多。

等酒足飯飽後,他們又找了一家客棧,打算先梳洗一下休息之後在上路,畢竟穿了半個月的乞丐一副,風餐露宿的,身上都有點味道了,再不清洗一下柳玉竹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

店裏的夥計給他們燒好熱水放到房間裏,柳玉竹女士優先,當然是她第一個洗了。

南宮冉在隔壁的房間,施韻舟帶著柳天賜出去玩兒,柳玉竹正好美美的泡了一下午,出水的時候身上的皮都被泡得有點皺縮了。

等她穿好衣服從浴桶裏出來,就發現這房間的床鋪似乎被人動過,柳玉竹意識到這點後眉頭一皺,決定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房間進來的時候也沒人碰過床鋪,剛才她換衣服的時候床鋪也是完整的,怎麼洗個澡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想到這柳玉竹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抓著被子一把掀開,就看到這被褥下麵竟然趴著一條手腕粗細的蟒蛇,而且一看這蛇頭上的花色就知道肯定有劇毒,柳玉竹趕忙鬆開手退後一步。

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到底是誰居然這麼歹毒,竟然在房間裏放蛇,如果是故意謀害她也有點說不過去了,畢竟他們也是隨機選擇的這間房的,若是別人選了,豈不是就害錯人了?

柳玉竹趕緊穿好衣服,去隔壁南宮冉的房間敲了敲門,裏麵很快有人回應。

“是我。”柳玉竹又喊了一聲。

南宮冉剛才也正在房間裏洗澡,不過他洗得可比柳玉竹要快多了,剛才正坐在桌子邊喝茶,就聽到了柳玉竹的叫門聲。

“你看過你的被褥了沒有?”

南宮冉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沒有啊。”

柳玉竹心中一驚,趕緊走到他被褥前看,抓著被角猛然一掀,果然裏麵也有一條毒蛇!

南宮冉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指著那條還在床上蠕動的蟒蛇駭然道:“這家客棧怎麼回事?在床上放毒蛇?”

柳玉竹拉著他噓了一聲,“可能下手的並不是客棧,而是另有其人,咱們還是先別聲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