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柳玉竹笑眯眯道,然後帶著一家四口走出了於老伯的家。
往回走的時候剛好看到關山月他們走著牛車回來了,上麵裝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的,堆得跟一座小山一樣。
這也就是慕容月有錢,不然誰會一樣東西賣這麼多。柳玉竹嘟著嘴說慕容月這是浪費,慕容月卻不以為然,結婚不就是要個排場嗎,而且關山月這次大婚不僅是破鏡重圓還是道歉,當然要隆重一點。
慕容月問道:“早上的事情都解決完了?”
柳玉竹嗯一聲點點頭,“那當然,徒弟出馬一個頂二,還有辦不成的事兒?”
慕容月知道她這是在吹牛,早上看見她的時候,那張小臉白得跟紙片似的,別提多緊張了,沒看出來一點遊刃有餘的架勢。
不過好在是有驚無險,慕容也也就沒點破她,給這小丫頭留著點麵子。
不過,他跟柳玉竹倒是說了一件不大好的情報。今早他們去鎮上的時候,聽說一個車夫慘死在馬車裏了,那匹馬也被砍掉了馬頭,死狀異常淒慘。
柳玉竹聽後一愣,弱弱的問道:“不會就是……”
慕容月點了點頭,“沒錯,就是。”
天呐,剛鬆了一口氣的柳玉竹頓時感覺到了天旋地轉,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車夫被殺了,不僅如此,連馬都沒放過,這足以看出對方的凶殘程度,簡直就是毫無人性,毫無理智,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罷了。
柳玉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搬運東西的速度都隨之慢了下來。
慕容月拍了拍她肩膀,“沒事的,這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師父在呢,咱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柳玉竹知道,這是慕容月故意在安慰自己,她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是忐忑的要命,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開始盤旋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明天可就是關山月跟鐵玉梅的婚禮了,這種日子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事情才好,若是因為她的緣故,破壞了他們的婚禮,柳玉竹都無法原諒自己。
到了第二天一早,關山月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老鐵匠家裏接自己的媳婦兒了,可是午時還沒到,這時候去就不吉利了。
慕容月看他那坐立不安的模樣,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第一次成親的時候我都沒見你這麼沒出息,怎麼還越活越回旋了?”
關山月白了他一眼,“那次跟這次能一樣,那時候我就是一混蛋,沒心沒肺還眼瞎,現在我已經改邪歸正了,這世上在沒什麼能把我跟玉梅分開。”
關山月說這句話的時候深情款款,把周圍人都給逗得哈哈大笑。
不過也是由衷的祝福他們,相信經曆了這段波折的洗禮,這兩個人能白頭偕老,幸福美滿的過完一輩子。
眼看著午時就要到了,關山月連慕容月他們都沒等,就推開門跑了出去,連柳玉竹在後麵喊了半天還沒戴頭冠呢都沒叫住對方。
可是關山月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老鐵匠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身的血跡。
關山月頓時感覺一陣喉嚨發緊,整個人像是被幾萬斤的鐵壓著,喘息不能。
還沒等跑到關山月麵前,老鐵匠就普通一聲倒在地上,他一口一口喘著粗氣,仿佛馬上就要喘完最後一口氣了。
關山月趕緊把人抱了起來,“嶽父您這是怎麼了?”
老鐵匠伸出沾滿血跡的袖子抓了抓對方的袖子搖頭道:“別說了,快,快去救玉梅他們啊!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完便一頭栽倒沒了生息。
從後麵跑過來的柳玉竹他們看到這猝不及防的一幕也都被嚇得不知所措,怎麼好端端大喜的日子,竟然會遇到這種事呢。
柳玉竹感覺自己昨天的預感真的應驗了,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時間責怪自己,隻能趕緊跟著關山月他們跑過去找鐵玉梅,一進院門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順著門縫一點點流淌出來。
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
“玉梅!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