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村長對著柳玉竹又是一聲大吼,“我問什麼你說什麼,我沒問你不許隨便開口!”

站在一邊的施韻舟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娘子他憑什麼這樣吼來吼去的,他自己都沒舍得對柳玉竹大聲說過話。

走過去就要拔劍,柳玉竹趕緊大喊一聲:“出去!”

這一聲喊得可比村長剛才喊得響亮多了,把整個屋子的人都喊得堵住了耳朵,柳玉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臉頰,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嘿嘿幹笑兩聲,“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這裏人太多呼吸有點困難,出去幾個就能好多了。”

施韻舟雖然沒繼續拔劍,可是卻站在一邊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審問的村長,把後者看得渾身冒涼風,雖然施韻舟長者一張俊俏的臉,可是常年在沙場征戰,眼神裏總是流露著騰騰的殺氣,把村長弄得是想說又不敢說。

而且這費勁巴力一番盤問下來,也沒問出個什麼名堂。最後擺擺手宣布把他們四個放了吧。

屠戶也覺得這事情並不像是柳玉竹他們所為,隻是於老伯也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這事情總得有個說法,於老伯的兒子在鎮上都是做生意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家遭了這等禍事,肯定會告到官府去不依不饒,到時候官府還得抓去所有村民挨個盤問,少不了一番麻煩。

柳玉竹看這幾個人猶猶豫豫的,也不快點放他們走,便站起來道:“我們也是遠道而來參加朋友婚禮的,出了這種事也不是誰願意的,不然我就幫你們一把,找出誰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你?”村長明顯是懷疑的語氣。

柳玉竹就知道自己是被小瞧了,從袖子裏把自己隨身攜刀的針包給那個出來,擺在桌子上。

“不用別的,隻要讓我去驗驗他們的屍體,一試便知。”

等柳玉竹跟一群村民故地重返,把於老伯和她妻子的屍體抬上桌子後,用一根銀針刺入了屍體的後腦跟尾部,發現兩處的針竟然都變黑了。

柳玉竹又看了看頭頂的房梁,發現其中一處稍微有些不平整,正下方的地麵上還掉落了不少草屑,頓時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柳玉竹把手裏的發黑的銀針展示給在場的所有人看。

“銀針發黑,說明他們的重要死因不是刀傷,而是中毒,有人事先在他們的食物裏下毒,把他們毒死後又半夜從房頂偷偷爬進來,把他們的屍體砍傷破壞,拿走了不少值錢的財物,偽造成被強盜洗劫的現場。所以說凶手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場各位中的某人,他貪圖於老伯家的錢財,才下毒毒死了夫妻二人。”

“錢財?”

屠戶迷茫的抓了抓頭,這於老伯乃是出了名的貧苦,怎麼會有誰瞎了眼去惦記他家的錢財,柳玉竹這個說法明顯是不成立的。%&(&

柳玉竹聽到他的疑問後卻是淡淡一笑,“正所謂財不可外露,這於老伯平時深居簡出,跟其他人也沒什麼過多的往來,所以他這個寶貝應該隻要跟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才知道,也正是基於這點,他才能讓於老伯一家放鬆警惕,吃下他下了毒是食物。好好想想吧,於老伯要好的朋友有誰,最近誰給他送來過食物,而且家庭貧寒,最近大概特別缺錢,身體矯健,比較擅長飛簷走壁,符合條件的人基本就是凶手了。”

聽到柳玉竹這一連串的描述,人群中忽然有一個個子較為矮小的男人白了臉,好快周圍就有人說出了他的名字。

屠戶也是恍然大悟,用刀指著他質問道:“是不是你!平時也就你跟於老伯家走得近,而且昨天下午我也看到你送了一碗煮熟的山芋給他們送來,肯定是你在山芋裏下毒了對不對!”

被用刀逼的小個子嚇得連連後退,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立刻就低頭認罪。

“張大哥,我們才是一個村的鄉親,你怎麼還聽一個外人挑唆啊,我看就是他們一家四口看中了於老伯家的金如意才下得毒手然後故意嫁禍給我!”

柳玉竹聽到他反駁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小個子搖了搖頭,“你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你怎麼知道於老伯家有金如意啊?”

說完之後柳玉竹也不想再廢話了,直接對趕來的村長跟張屠戶道:“現在你們隻需要去他家搜搜有沒有金如意即可。”

這下看到事情敗露,那小個子終於偽裝不下去了,一把推開張屠戶就想逃跑,柳玉竹給施韻舟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拔出劍追了出去,把那小個子打斷了一條腿拖了回來扔給了張屠戶他們,把一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