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的差不多,南宮冉也從外麵走進來,手裏還一包酥餅。

柳玉竹喝著碗裏的麵湯嗤笑一聲:“昨晚還說還有好長的路要趕,錢要省著點花,怎麼盡早就舍得買桂花糕了?”

南宮冉笑而不語,將酥餅遞到她麵前,柳玉竹就拿了一塊,放在嘴裏一咬,膩人的糖稀就順著舌尖流淌下來。

還挺好吃的。

柳玉竹大嚼了幾口,很快把整個酥餅都吃了下去。不過看南宮冉卻一點吃的意思都沒有,柳玉竹詫異了,“你自己買的自己幹嘛不吃?”

據她的了解,南宮冉可不是一個會客氣的人。該不會這酥餅裏被下了藥,他怕自己不聽話就下藥控製住她吧?

柳玉竹正胡思亂想著,對麵的南宮冉就伸出拿了一個,吃的比柳玉竹還斯文,上下牙齒咬合的時候都沒發出把那點聲音。

柳玉竹看著自己麵前掉的一堆渣滓,有些不好意思:“要吃就快點吃,慢悠悠跟個小姑娘似的。”

南宮冉吃完之後才慢條斯理擦了擦指尖上沾的油漬,“其實我並不喜歡吃甜的。”

“那你幹嘛買?不知道這種小酥餅抖擻糖心的嗎?”

南宮冉看著她,那眼神看得柳玉竹有些心慌,放在腿上的兩隻手都不由得握緊了。

“我是給你買的。今後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就跟我說,我都會滿足你。”

南宮冉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可是說出的話卻十分荒唐,荒唐的柳玉竹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感覺今天的南宮冉有些不正常,不對,是很不正常!

難道自己做完說的那一番話把他刺激到了?

柳玉竹恨不得把剛才吃進去的酥餅再完完整整的吐出來。她挪著凳子後退一步道:“我想要什麼我夫君自會滿足我,用不著你。”

聽到她提起別的男人,南宮冉表情有些變了,他緩了半天才將原本溫潤如玉的麵容調整回來。對柳玉竹正色道:“我不管你之前有過什麼,隻要你願意,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夫君。”

“我不願意!”

柳玉竹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一大早上的難道又在跟她開玩笑。這次可有點詭異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跟她求婚,而且一丁點征兆都沒有。

柳玉竹完全被嚇傻了,她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還挺疼,不是做夢。

“南宮冉,你腦子有病還是回家好好治治吧!這麼拖著實在不好。”

南宮冉卻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反而一把抓住了柳玉竹的手貼在心口上誠懇道:“難道我就比不上你夫君嗎?你對我還有哪裏不滿意,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改。”

柳玉竹被惡心的不行,使勁甩又甩不開對方的手,這感覺就像腳背上跳上來一隻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這一路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不少,可她還真沒看出來南宮冉對她存過這樣的心思。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她身上到底是哪裏讓他突然不惜對自己死纏爛打起來,連臉都不要了。

情急之下柳玉竹拿起桌子的茶壺,那裏麵的水還是滾燙燙的,對著南宮冉的手就澆了下去,雖然這一下她自己的手也不可避免被燙傷,可她為了擺脫對方的牽製也隻能如此。

好在滾燙的水流剛一落下南宮冉就鬆開手將柳玉竹推開了,自己的手卻被茶水燙紅了一片,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若有所思。

看見對方手上肉眼可見的一片紅腫,柳玉竹也有些於心不忍,後退一步諾諾道:“是你自己非要抓著我不放的,怪不得我。”

南宮冉笑著點點頭:“是,我不怪你玉竹。”那表情竟還有些寵溺。

柳玉竹:“……”

不行,這人腦子好像是真的有病!

離開客棧後他們繼續朝山裏趕路,這一路上柳玉竹坐在馬車上,看著前麵一步三回頭的南宮冉隻感覺身心俱疲。

要是可以的話,她恨不得立刻就跳到穆雲峰的麵前去自首。現在的南宮冉簡直比那群舉著刀追著她砍的侍衛還要恐怖百倍。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對她含情脈脈起來,噓寒問暖,問長問短,就差連上廁所都幫她代勞了。

若知道跟他發脾氣後會是這個結果,當初她寧願南宮冉繼續惡作劇下去,反正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回憶起來從前世穿越回來到現在她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一天天不是有人想害她,就是有人想利用她,她這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