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韻舟?”

柳玉竹雖然想到這家夥肯定會回來,但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一時間也有點反應不過來,傻傻的看著對方坐在他身邊,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別碰我!”

柳玉竹被他捏得心煩,帶著幾分火氣將他的兩隻爪子甩掉,“還回來幹嘛,跟著鈺凝公主當駙馬不好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施韻舟這一趟下山可真是多災多難,先是被偷襲打暈了要押送到皇城,接著就莫名其妙被鈺凝公主救了,說要自己假裝她的駙馬。

雖然他根本就不想答應啊,可人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再說也隻是假裝而已,若是自己連這點忙都不幫,未免也太忘恩負義了些。

現在好不容易逃跑出來想看看自己的娘子,還被說這種風涼話。

施韻舟有點委屈,可看著柳玉竹那碩大的肚子時,那點委屈又憋了回去。聽葉爾客瀚說,自己失蹤後柳玉竹還造了輛什麼汽車,讓米雅開著去山下尋他。

都要快臨盆了,按理說應該待在家裏好好靜養的,可是為了救自己,柳玉竹卻挺著大肚子四處奔波,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無能,沒保護好他們母子。

施韻舟愧疚的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柳玉竹誤解了。

柳玉竹眉頭一皺,怎麼自己喊完之後他就不吱聲了,莫不是他真想回去當鈺凝公主的駙馬,把她休了?

立馬抬手就打了對方一拳,雖然她的力氣本就不大,可施韻舟受了傷,這身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被她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下去,頓時整個人都疼得縮成一團。

柳玉竹嚇了一跳,趕忙扶著施韻舟的肩膀詢問他的傷勢,同時懊悔自己下手怎麼如何不知輕重,萬一打成內傷可怎麼辦。

施韻舟搖了搖頭,將手放在柳玉竹的手上,“娘子我沒事,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柳玉竹哼一聲,想放手卻被他緊緊握著掙脫不得,隻能坐在一邊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說說,鈺凝公主為什麼要招你作駙馬?”

施韻舟:“固輪國的王從小就給鈺凝公主定了一門娃娃親,讓她十六歲之後必須嫁給葉爾客瀚。”

說到這柳玉竹已經多少猜到了後續的劇情,從施韻舟肩膀上抬起頭道:“但是她不想嫁給葉爾客瀚,於是要你假扮成她的駙馬,好跟王上辭了這門婚事?”

施韻舟沒想到柳玉竹竟然全猜中了,隻是一點就透。

柳玉竹哼了聲,“這是什麼餿主意,以為她這種雕蟲小技就能騙得過王上嗎,那家夥才是個真正的老狐狸,你別看他文不行武也不行的,但心眼多著呢,而且看人很準,不然鳳羽國也不會壯大的今天的地步。”

這裏可是鳳羽國的營地,聽柳玉竹竟敢毫不避諱的說王上的壞話,施韻舟嚇得趕忙噓了一聲,“娘子你可小聲點,這裏耳目眾多,要是被監視我們的人聽了去,明早等著咱們的就是閘刀你信不信?”

柳玉竹看他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坐起來轉身又躺回枕頭上。

“放心吧,他若是因為這幾句話就要殺我們,恐怕我們早就人頭落地好幾回了。他不需要我們的忠心,隻需要我們替他賣命就行了。”

她這番話把施韻舟說的有些半懂不懂,還想繼續再追問幾句,柳玉竹卻拉上被子準備繼續休息了,他也不好再擾了對方。也脫了靴子翻身上床,往裏躺了躺準備休息。

第二天一早,鈺凝公主就帶著一幫人聲勢浩大的來‘捉奸’了。把柳玉竹吵得煩不勝煩,一大堆人圍在床邊吵吵嚷嚷,她幹脆不理,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睡覺。

後來鈺凝公主上手將她臉上的被子一把掀開,將柳玉竹從床上拖了起來,大聲質問:“你個賣國賊,竟然勾引我的駙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扯著柳玉竹的衣領,又是常年騎馬射箭的手,力氣頗大,差點把柳玉竹的香肩從裏衣給拽了出來。這軍帳裏這麼多人看著,施韻舟趕忙過去阻攔,把還昏睡不醒的柳玉竹抱在懷裏。

朝鈺凝公主壓低聲音道:“你夠了啊!我娘子她還懷著身孕呢,最近就是嗜睡,你非拉她起來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