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凝公主看到葉爾客瀚遞來的小酒杯,笑了笑,“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請我喝酒就這麼小一杯?”
說著她將麵前西瓜大學的銀盤子拿起來,將裏麵的蜜瓜都倒出去,拿起酒壺重新倒了滿滿一盤子,跟葉爾客瀚手裏的小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葉爾客瀚端著小‘小酒杯’是喝也不說,不喝也不是。王上見他尷尬也出聲替他解圍:“難得鈺凝有興致,來人,把這些杯子都撤下去,換大碗上來。”
看著他們一群大老爺們,跟鈺凝公主左一碗右一碗的喝,柳玉竹心裏急得不行,卻是一句話越插不上。王上正在招待別國使臣,她這時候出聲提施韻舟的事情貌似不大合適啊。
終於等草席上的幾壺酒都被他們喝空了,柳玉竹才敢出聲:“久聞鈺凝公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也敬公主一杯。”
說著端起酒杯就要喝,卻被對麵的聲音打斷。
“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唐華國人吧?”
此話一出,在座的眾人都很尷尬。柳玉竹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到底是沒喝下去。
柳玉竹嫣然一笑,如此難堪的情況下,卻是不卑不亢:“公主說笑了,唐華國的人哪能坐在這,我現在是鳳羽國的軍醫,算是鳳羽國的人了。”
鈺凝公主哦一聲,卻不以為然:“照這麼說,你就是賣國賊了?”說完看著一旁的王上,繼續道:“大哥,你這什麼時候連這種背信棄義的無恥之輩也可以收留了,這種人既然連自己的國家都能背叛,將來也一樣能背叛你的鳳羽國。”
柳玉竹被她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這種事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眾被人點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何況說她的人還是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柳玉竹見這個固輪公主對自己如此不客氣,她索性也不打算裝下去了,將手裏的酒杯隨手一扔,裏麵豔紅的酒水灑了一草席。
“既然公主是這麼看我的,那我覺得也沒必要再逢場作戲下去了,我質問你,施韻舟在哪?”#@$&
見她終於撕破臉皮露出真麵目,鈺凝公主也覺得有趣。可她麵色不顯,依舊一臉鄙夷。
“我為何要告訴你?施韻舟是本公主所救,現在就是本公主的人,我如何安置他好像沒必要想你這個賣國賊彙報吧?”
柳玉竹抱著肩膀,含笑的嘴角慢慢揚起,“這句話我曾告訴過葉爾客瀚,如今我就再告訴鈺凝公主一遍吧,在中原,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小人,另一種就是醫者。”
此話一出,葉爾客瀚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他曾經心悅於柳玉竹,可也怕她一時激動再做出什麼傻事來,趕忙擋在鈺凝公主身前,有些擔心的看著柳玉竹:“玉竹咱們有什麼話都好商量,鈺凝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這人說話經常有口無心,你別介意。”
鈺凝公主見葉爾客瀚擋在自己麵前,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這個小女人看起來不堪一擊,那雙素白的手怕是連匕首都拿不穩吧,而自己十三歲就能騎馬射箭,名揚一方了。%&(&
鈺凝公主扯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葉爾客瀚,朝柳玉竹宣戰道:“幾天我還就把話撩這了,我不管施韻舟以前跟你有什麼關係,如今他是本公主的人,除非你搶得過我,否則本公主是不會把人還給你的!”
柳玉竹淡然依舊,“搶?公主說笑了,我什麼都不用做,他自己就會回來。”
本來她對這個鈺凝公主的第一印象並不差,按照常理來看,一般女漢子都是比較豪爽的,說話做事都要比一般女子大氣,沒想到對方卻是小肚雞腸之人,滿腦子的偏見,竟然連有婦之夫都不放過。
她剛才敬酒不過是想跟她套套近乎,若是能交個朋友最好,沒什麼對方竟然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沒什麼客氣的必要了。
柳玉竹還不信了,自己不去找,施韻舟有手有腳的就不會自己回來。
不得不說,她對施韻舟的了解程度還是很高的,當晚柳玉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時,剛想拿出一本醫術看一看,就聽帳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該不是那個鈺凝公主覺得心緒難平,找刺客來暗殺她了吧?
想到這柳玉竹趕緊披上衣服坐起來,想要召喚小七,就看一抹熟悉的身影閃了進來,帶著嗖嗖的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