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麵色嚴肅地囑咐施韻舟:“徒兒,你且替師傅保護好柳姑娘。你們兩人先行一步,等我處理好事情後,自會追上你們。”

施韻舟有些不滿,又不敢頂撞武老,隻能推諉道:“這死色女防備意識強得很,一身小花招陰的很,哪裏用得著我保護啊!”

武老聽聞虎目一瞪,不容置疑道:“再厲害也還是個姑娘家!你把人家侍女趕走了,還不保護她,我竟不知道你竟是此等心胸……”

“啊!”

施韻舟不怕武老責罵,就怕武老念叨。連忙打斷武老,接話道:“徒兒知道了,徒兒一定盡心盡力保護好柳姑娘!”

什麼叫他把柳玉竹的侍女趕走的,拜托您老人家搞搞清楚,那本來就是他的侍女好嘛!這真的是親師傅無疑了!

施韻舟心裏默默吐槽,麵上還要感恩戴德地目送走武老。天知道他現在多想回過頭,劈頭蓋臉將柳玉竹罵個狗血淋頭。

施韻舟見武老走了,翻身就想上馬,柳玉竹連忙開腔:“你幹嘛呢!這馬兒是我花錢買的,你憑什麼騎我的馬?”

施韻舟看著柳玉竹那張明媚的臉,咬牙切齒道:“怎麼,想要小爺保護你,還不許小爺我收點保護費不成?”

柳玉竹反唇相譏,直接懟道:“你師傅命令你保護我的,又不是我求著你保護的。你要不願意保護我,隨時可以走啊。”

“你,你……”

施韻舟狠狠瞪了柳玉竹一眼,手指顫顫地指著柳玉竹,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柳玉竹給了施韻舟一個得意的眼神,回過頭狠狠一夾馬腹,隻留給了施韻舟一個背影,和淡淡飛揚的塵埃。

施韻舟在原地氣了半響,奈何膽不夠大,實在不敢違抗師命,最後還是灰溜溜牽著馬跟了上去。

兩人互相僵持著趕路,終於在日落前進了最近的一個城鎮“葉城”。

才進入城門後不久,正在找客棧的兩人就發現前麵的街道上為了一群的人。

柳玉竹見人頭湧動,好奇道:“這是在幹嘛?”

施韻舟沒有回答,側起耳朵屏息聽著前方的動靜。

“救命啊,救命啊!”

柳玉竹隱隱聽到人群中央發出的呼救聲,翻身下馬,與施韻舟一道往前走了些。

隻聽邊上的百姓們對著人群中央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葉家那霸王又出來強搶民女了啊!”

“小聲點,別讓那家夥聽到……”

柳玉竹皺眉喃喃道:“原來是地痞作祟,強搶民女呀?”

施韻舟也看出了問題所在,當下撩了撩袖子,大喝了聲“豈有此理”便氣勢洶洶地鑽進了人群裏。

圍觀的人此刻見到施韻舟一副要出頭的樣子,連忙讓開了空隙。

柳玉竹雙手抱懷,饒有興趣地看起熱鬧來。

施韻舟生在將門之家,又是自幼習武,對付這麼些個地痞無賴自然不再話下。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一眾地痞全部給打趴下了。

看著躺在地上一眾哀哀叫喚的地痞無賴們,施韻舟還十分適時地甩出一串,十分有英雄氣勢的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你們眼裏可還有法度可還有皇上!”

柳玉竹無奈扶額,隻覺得這孩子的,中二病與正義感一樣爆棚。

晚期,沒救了。

關鍵,柳玉竹不吃他這一套,邊上的人吃啊!隻見周邊的百姓們都是星星眼,包括剛剛“被搶”的那位姑娘,全部都一臉崇拜地看著施韻舟。

幾個地痞也如同電視劇裏那般,放了幾句狠話,捂著身上的痛處,馬不停蹄地跑了。施韻舟也正準備照著類似劇本裏那樣,在眾人崇拜的目光裏退場。卻沒想到就在他準備,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時候,腿上忽然多了一個重物。

“恩公,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得以身相許……”

柳玉竹差點沒有一口口水,活活嗆死自己。

好吧,一定是她走錯了片場……拜托,這是在拍古裝偶像劇嗎?這台詞怎麼如此狗血?

事實證明,藝術總是來源於生活的。

柳玉竹饒有興趣地看著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施韻舟。

施韻舟手足無措地,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姑娘,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裏了。隻知道不停重複著一句話:“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先把手放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