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在傅家住下來了。
第二天,傅斯年早早就起床了,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以防堵車,必須早點趕回市區。
天色微明,傅斯年正輕手輕腳地換衣服,身後傳來季半夏幽幽的聲音:“丈夫,你要棄我而去了嗎?”
傅斯年轉過身,小女人側躺在床上,一雙眸子睜得大大的,正哀怨地看著他。
傅斯年笑了。大步走到床邊,用手捏捏她的臉:”我是去上班,又不是去私奔,你?”
季半夏故意跟他胡攪蠻纏,她誇張地瞪大眼睛做憤怒狀:”傅斯年,你還有沒有人性!你老婆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要去上班!你扔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床上,自己去城裏享受美女秘書們的眾星捧月,你好意思嗎?你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傅斯年看著她表情生動的臉,真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嗯。確實很不安。愧疚難當。”
“那留下來陪我。”季半夏開口提出自己的條件。
“這個……”傅斯年躊躇了一下:“上午的會議很重要。”
季半夏其實就是跟他鬧著玩,也不是真的想阻礙傅大總裁進步,聽見傅斯年這麼說,她眼珠一轉,順勢提出了第二個條件:“那把蘇櫻解聘掉。”
傅斯年來了興致,盯著季半夏,笑眯眯道:“蘇小姐表現得還是很不錯的,人聰明,工作也積極。是他們部門的重點培養對象。為什麼要解聘她?”
“因為老板娘看她不順眼!”季半夏大言不慚:“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那老板娘為什麼看她不順眼呢?”傅斯年循循善誘。
“你管那麼多幹嘛?”季半夏高傲的翻個白眼:“你就說吧,你到底答不答應解聘她!”
“醋壇子!”傅斯年大笑起來。他喜歡她在他麵前任性,做他的太太,不需要那麼顧全大局,那麼隱忍卑微,他的小妻子,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理直氣壯的無理取鬧。
但是,他多喜歡她這樣啊。
一句醋壇子,戳破了季半夏的真麵目,她惱羞成怒的掐傅斯年的臉:“長這麼好看幹嘛,到處招惹女孩子!”
“謝謝誇獎。”傅斯年忍著疼笑道:“不過你能不能輕點?”
“哼!”季半夏放開傅斯年,無聊的在床上打個好幾個滾:“好無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要在床上躺著多久!”
傅斯年製止住她的亂滾亂動:“你要是老老實實躺著別亂動,躺一周就可以下床了。你要是這樣翻來滾去,躺一個月也不奇怪。”
“真的?”季半夏一下子躺得筆直:“以我這樣的標準躺姿,是不是三天就可以下床了?“
傅斯年盯著她直挺挺的身體,緊緊貼在身體兩側的雙臂,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嗯。就這樣好好躺著。說不定三天就可以下床。”
季半夏本來很高興,看到他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容,狐疑的轉轉眼珠:“真的嗎?可是這樣躺幾天會很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