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院憂鬱的看看上司,悶悶不樂的回答:“放鬆了警惕唄!還好,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朝鄭局剜一眼:“鄭局親自帶隊來的,你說是不是麼?”
“當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鄭局呢,則笑嗬嗬的瞧著齊院:“沒事兒,齊院睡得著的。”
李常務點點頭:“好,有事說,無事幹!鄭局留下,你倆散了吧,散了麼。”,又朝高秘書吩咐:“讓小程準備好車子,我馬上過來。”
待他們都去後,李常務這才低聲問:“查青一事兒,沒留什麼尾巴麼?”
“沒有!”“文物局的周博物認識麼?”
“不認識。”“做了他,手腳幹淨點兒。”李常務握起二個拳頭,狠狠的做一個相撞姿勢:“嗯!”“好!”鄭局低聲回答。
想想,問:“那小子怎麼啦?風馬牛不相及麼。”
李常務吊起了眼梢,凶惡的瞅著親信:“讓他給紅山提個醒兒,管閑事兒多了要倒黴麼。”
“嗯!”
“那個一號方案暫且不忙。”
“嗯?”“常委擴大會推遲了。”李常務抱起了自已的雙胳膊肘,瞅著天空:“剛才看見了麼,嚇嚇向明和一幫老頭子,很有趣兒的。”
其實,老領導剛才的虛張聲勢,鄭局當然看在眼裏。
說實話,他即為老領導驕傲,又有點為他擔心。
政治場合不講心慈手軟,講的是權威和實力。一大群廳局級(還沒來完)二三百人,聚在一塊兒聽李常務講話和訓誡,任由李常務嘻笑怒罵調侃。
自然是一件顯示其權威和實力的傑作,不過,這也把自已的實力和野心,全部都暴露在對手麵前。
再者,向明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市長,在講究正統名份的中國官場,恐並非幸事兒?
在一大幫廳局級中,鄭局當時是牢牢地盯住向明的動靜。
向明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站著,看不出臉上有什麼不高興或憤憤不平;倒是簇擁著他的四大班子頭兒,個個露出了不安和憤慨的神情。
向明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對老領導的示威如此麻木不仁容忍?
“嗯!”鄭局漫聲應到,忽然想起不知在哪本書上的看到的一句話“上帝讓人滅亡,必讓他先瘋狂。”,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之兆。
這時,小高秘書跑了過來:“老領導,車子準備好了,馬上走嗎?”
“等一會兒。”
“好!鄭局,向明讓你過去一下。”高秘書告訴鄭局:“說有事兒找你單獨聊聊。”,鄭局有些躊躇不前:向明找我單獨聊聊,當著李常務?這不是故意挑撥麼?
他看看老領導,李常務也正瞅著他。
“不去不好吧?你看。”高秘書指指那邊。
果然,向明在車輛的玻璃窗口正向自已抬手呢。鄭局猶豫不決的又看老領導一眼,不待李常務點頭,丌自跑了過去。
隔著一扇玻璃窗,向明問:“那網絡帖子查清了麼?”
“正在查,現在網絡上太亂,真真假假。防不勝防,很讓我們傷腦筋。”
“再亂也要查,否則,下次就該輪到你跳樓了麼。”向明半開玩笑半當真,伸出一隻手:“我聽說冷飛又放了回去,怎麼回事兒麼?”
鄭局上前一步,握住市長的右手:“回家觀察麼!檢察院和法院正在加緊立案調查,要重新收審還不簡單?一句話麼。”
向明握握市公安局長冰冷的右手,鬆開問:“誰的話?是我的話,還是李常務的話?我記得,你是88年入黨的麼?”
“向市長記性好,我是88年3月份入的黨。”
鄭局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這個向明葫蘆裏倒底賣的什麼藥?
“嗯,差不離麼。一個有著27年黨齡的老黨員,應該項時時刻刻與黨站在一起麼。”向明若無其事的笑道:“明下午如果有空,能否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好!”鄭局毫不猶豫的應答。
能和市長掛上勾,又多了一層保護膜,何樂不可?
重新回到李常務身邊,鄭局敬個禮:“老領導,還有什麼指示?”“沒有啦,你回吧。”李常務瞟瞟他,忍不住問:“剛才和向明談了些什麼?”
“叮囑我加緊破案,不要再讓查青的悲劇重演。”
“這輪得到他來叮囑?”李常務狐疑的看看親信,憤憤然道:“莫聽他的,管得寬。”……
回到市局的鄭局,意外看見於娟的辦公室裏,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兒,正拉著於娟哭哭啼啼的,便在她門口站站。
於娟抬頭對他笑笑,又低下頭去勸那個漂亮女孩兒。
鄭局進局長室後,秋副也跟了進來:“大哥,剛才向明找你幹什麼?你不怕李常務多心麼?”“沒事兒,不過是問問網絡管理情況,還讓我明天下午到他辦公室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