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作勢要起身,卻因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吃痛的捂住傷口又倒下,再沒了意識和她拌嘴。

她不愛惹麻煩也不愛招惹麻煩,更沒興趣去解決別人的麻煩,這個男人不是北齊人,可為何會出現在此?

想來想去,找不出答案,雲落楓隻好作罷,起身拍拍手準備背著柴火離開,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這天寒地凍的,又是在荒郊野外,萬一碰上個豺狼虎豹可就真沒命了。救還是不救,經過一番思想的鬥爭,她還是決定帶回這個全身掛彩的男人。

夜晚降臨,茅屋外已經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遮蓋住了所有的痕跡,爐中的炭火燒的正旺,滾燙的湯藥滋滋冒泡。

雲落楓悉心的為這個全身是傷的男人擦拭著身體,一邊盤算著自己帶來的吃食不夠兩個人熬過這十天。床上的男人輕咳了一聲,顫動著卷翹的睫毛,已經有了蘇醒的意思。

軒絨燁錚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見絲毫不避諱為他擦洗傷口的女人,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上。

“別費勁了,你身上的毒素還未清完,聲帶受損,暫時不能言語。”

究竟是何人如此這般想置他於死地,這身上數不過來的傷口全照著命脈來的,可見凶手是下了死手的,不過這男人命大沒能死去,估計本身的武功也不低,興許對方人多,他疲於應對,又因之前身中劇毒這次險些喪命。不過這男人的恢複能力出奇的好,下午帶回來是還昏迷不醒,這會子已經能睜眼瞪她了。

軒絨燁錚感到喉嚨火辣辣的疼,湛藍的星目劃過一絲狠意,周身上下散著生人勿進的強大氣場。

“哎哎哎,生氣傷肝哦,會加快你血液循環,這毒素到達五髒六腑就更暢通無阻了,您老慢慢氣,本姑娘也省的救你了。”

這女人真是…

雲落楓不理會他的瞪眼,瞅著火爐上的湯藥應該差不多了,起身端藥。

因之前為男子擦洗身體,衣袖挽起了半截,如上好的瓷器般光潔白嫩。皓腕凝霜雪,纖細的玉手端起藥罐,倒出滾燙的藥汁,氤氳的白霧將她籠罩其中,若隱若現。

軒絨燁錚眯起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好奇這個女人的來曆,他四處打望了下簡陋的寒舍,可以說得上是家徒四壁。她是孤女?一個女人家中如此貧寒,又沒有可以依靠的父兄,他不禁有幾分憐惜起她。

“發什麼愣?把藥喝了?”

軒絨燁錚挑眉,看樣子不怎麼好與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