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肆虛弱的一笑:“於明彤。”
劉柔白了他一眼:“就你記性好是不是,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快說,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於明彤?”
馮肆無奈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坦白的和你說吧,現在我能夠分析到的資料太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做出這個判斷,或許,證物會給我提供更多的線索。”
劉柔有些頹然的歎了口氣:“既然是這樣,你這話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嗎?不過,有一點,你比那些法醫要強的多。”
馮肆:“哪一點?”
劉柔的眼睛裏滿是感慨:“最起碼,你不會在沒有掌握到最夠的證據前胡亂做出判斷。”
馮肆把煙蒂扔進身邊的紙簍,看向劉柔的眼神裏多了一抹欣慰,這女人,表麵上看起來粗暴,魯莽,是那種典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但是,看她此時做出的判斷,他可以斷定這女孩並不笨,隻要自己稍加點播,就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刑警。
隻是,這個女孩似乎有著什麼不能對外人說的心結,這種心結,讓她對法醫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恨意,不想辦法替她把這種恨意解除,以她那種火爆的脾氣,難保不會誤事。
或許這也正是自己的那位老戰友胡慶邦讓她暫時離開刑警隊,卻又把自己弄到她身邊的原因,劉柔是個優秀的人才,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她衝動的性格,以及實際辦案經驗。
胡一枚煩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了,明明是自己想要去看那些證物,等我把證物和消毒手套取來,自己卻又跑的沒了影,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把我們法醫科當成了菜市場,可以隨便進出的嗎。”
劉柔無奈的看了馮肆一眼:“這老太太,現在是不是更年期了?誒,這麼煩躁,怪不得寫出來的屍檢報告上會有那麼大的漏洞。”
馮肆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俗話說得好,背後莫說人,特別是在這裏,當心有鬼的。”
劉柔推了他一把:“你找打是不是,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
馮肆強自支撐著從馬桶上站了起來:“走,去看看那些證物吧,我相信,那東西一定會給我足夠的信息,讓我找到那個孩子的身份。”
看他腳步還顯得有些虛浮,劉柔連忙過來扶住他,馮肆滿是感激的看了看她,心安理得的讓他攙扶著自己重新回到了太平間。
胡一玫帶他們來到了最裏間的儲物櫃,用鑰匙打開其中的一間儲物格,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逐一擺放在他們麵前。
裏麵的東西很少,隻有一條破舊的氈毯,一些衣服的碎片,都因為在泥土下埋藏過久的關係,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馮肆把那些證物看完,突然一把將那毯子撕破,看著裏麵的棉絮和纖維陷入了沉思。
胡一枚急了:“都和你說了,不要損壞這邊的證物,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向上級去彙報的。”
馮肆笑的卻相當淡定:“您可以去隨便彙報,我可以告訴你,這孩子的身份,全部都在這些纖維裏藏著呢,小劉,找個塑封袋把這纖維裝起來,然後,咱們去一趟發現這孩子屍體的地方,我相信,這個孩子的身份,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胡一枚更加氣急敗壞:“好,你等著,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上級給我個公道的。”
馮肆笑的依舊淡然,笑著湊到胡一枚耳邊和她小聲說了幾句話,胡一枚的臉色頓時灰敗下來:“你們走吧,這裏的事,我來處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