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定製鋼筆在手中轉了一個圈，墨肖勒眉眼一送，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明天先安排他們見病人，進過病人後讓他們自己決定誰先開始。”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林湛眼睛也跟著一亮，剛想出去，腳在地麵轉了半圈又轉了回來。
“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把人轉移。”見他遲遲不走，剛埋下去的頭又抬起。
“還有什麼事？”
林湛低垂著眼看自己的鞋尖，程亮的，沒有一絲灰塵，但是林湛此時腦子裏想的卻是付若初那雙幹淨的一碧萬頃的天空。
每次付若初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想吻上去。
23天，付若初昏迷22天，他23天沒有見過她了，上次去康複醫院的時候，也沒有看上一眼。
“等付若初的手術完了之後，我想請辭。”
對麵的那個人沒說話，林湛也沒抬頭去看，他自認為這些年已經為墨肖勒做的夠多了，至少問心無愧。
當年墨肖勒從街邊撿回了他，這些年也算是報恩了，前半生都給了他，後半生他想給一個女孩子，眼睛很美麗的。
“為什麼突然想請辭？”放下手中的東西，墨肖勒站了起來，走到林湛的身邊，兩人隔著半米的距離。
“我想照顧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答案已經浮出水麵了，墨肖勒隻是眉頭動了一就知道了，很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有段時間，好像的確林湛和付若初走的比較近，就是他和蘇怡冷戰的那段時間，林湛有事沒事就和蘇怡的閨蜜去海邊吹風喝酒。
付若初人挺好的，林湛這種悶葫蘆喜歡上的確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說林湛的時候，沒想過自己其實之前也是一個悶葫蘆，隻是後來才改變得。
“我沒有突然想請辭，我已經考慮很久了。”
這件事他的確考慮的夠久了，並不是突然的，真的是想了很久的。
“多久了？”墨肖勒沉聲，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兄弟，一時間有些恍然，原來這麼久了。
他也不過是撿回了他，其餘的他從來都沒有關心，林湛卻陪著他這麼久了，十多年了吧，自從父母去逝後，他能相信的人也隻有林湛了。
林湛算是他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可以把後背放心的交給他，即使曾經他懷疑過他，可是也還是選擇了相信。
“自從付若初出事之後，22天。”林湛說著，抬頭看著墨肖勒，沒有情緒的眼裏壓抑著決絕。
“你喜歡她？”
“恩。”林湛點頭，又說了一個字。
“她知道嗎？”
“不知道。”搖頭。
“她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