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在想姐姐…”穆恒無奈地笑道。
“想我什麼？”琦玉不依不饒繼續問，見他蹙眉無言，便誚道，“說不出來了吧？拿這種場麵話來搪塞我。”
“姐姐當真想聽？”穆恒表情為難。
琦玉挑眉：“你現在再說就不作數了，肯定心裏已經編好了。”
穆恒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娓娓道來：“我剛剛想起，第一次……”
琦玉聽得又怒又羞，臉色紅一陣黑一陣。
“我發誓這是實話，姐姐想聽這些嗎？”穆恒輕輕勾起唇角看她，“姐姐，人內心的想法大部分都是不怎麼光彩的，你不會真的想知道別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的，我也不想知道。”
“可是你經常知道。”琦玉覺得穆恒這種善於攻心的人說這樣的話十分好笑。
“所以我剛剛才會不開心。”穆恒淡淡地道，“該上藥了吧？”
“還是你來吧。”琦玉無力地道。
“好。”穆恒淡淡地應著，又道，“姐姐若疼的話，告訴我。”
“嗯……”琦玉享受地眯著眼，不一會兒便含著倦意睡了過去。
琦玉是被宮女急匆匆的腳步聲驚醒的。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腿間涼意未減，隻覺通體舒暢。
“皇後娘娘，”宮女綠珠跑得滿頭大汗，“皇上…皇上…龍體抱恙，在禦書房昏倒了。”
琦玉還當是什麼事，聽她結結巴巴說完，便籲出口氣重新躺下，不耐地道：“你慌慌張張我還當是什麼事，他病倒了去找禦醫，一大早的找我做什麼？”
何況穆恒何人？一個十五歲時就醫術高超之人，心裏能沒個長短曲直嗎？她能幫得到什麼？
宮女聞言趕緊跪了下來：“皇後娘娘恕罪。”
“下去吧。”琦玉翻了個身，本覺得礙於禮節還是得去一趟，可又感到體內的暖玉磨蹭著她，便作罷。
過了兩日，琦玉見穆恒給她留下的藥已經見底，而他又沒來，心中疑惑，隻好穿戴整齊去看他。
她不喜歡刖國女子的服飾，尤其不喜歡皇後的常服，太過端莊自持，拘謹雍容，幾名侍女每次幫她穿戴衣飾便更加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過了路程，到了玉林殿，琦玉已然麵色微紅。
剛剛入夜，天色昏暗，蛐蟲叫聲此起彼伏。
霖林正從殿內出來，與琦玉撞了個照麵。
琦玉敷衍著行了個禮，剛要走進去卻被霖林叫住。
“皇後如今這副美豔模樣，當真看不出是當年那英氣勃勃的莫將軍了。”霖林帶著譏諷上下打量著她，“鈺兒已經歇下了，你明日再來吧。”
琦玉腳步頓了頓，也不屑多言，隻道：“我看一眼便走。”
霖林似要說什麼，卻又遲疑了一下，轉眼間便見齊公公躬身匆匆走了過來，對二人依次行了禮後，手持一個小瓷瓶道：“皇後娘娘，這是您的藥。”
琦玉接過了藥，心中又有些不悅，他明知道她來了，為何不見她？就這般回去怎麼想怎麼不甘願，便不顧齊公公的阻攔朝殿內走去。
齊公公又哪敢真的攔？誰不知這皇後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裏，他一個做奴才的，再多給他一個膽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