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幸福地笑著,我想她真的是沉醉了,在我家,她忘記了橫江的一切,忘記了她的身份,忘記了我們其實隻是情人,不過苟且在一起,想到那些道德,那些世俗,一切都卑鄙的讓人想去詛咒,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可怕,道德把很多其實很美好的東西撕的粉碎。
有多少個夜,我會突然從夢中醒來,我想到很多過往的幸福,那些場景,多想還能重來,那個夜晚,那些母親與愛人在一起的情景,多麼的溫馨,多麼的甜蜜,可是一想到現實,我的心碎的一片。
別時容易見時難!
第二天,她和母親早早地起來去做飯,她燒火,母親做飯,我看到母親那種精神是從來沒有過的,她和母親配合著,為男人做飯。我也早早地起來,妹妹回自己的家去了。
我起來後就把前前後後都收拾了,把沒砍的柴,辟了,我拿著砍刀,這些活,我年少的時候天天的做,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仍舊沒改變,城裏燒了煤球爐,這裏沒見過,城裏人換了煤氣灶,這裏也沒見過,城裏人用了電磁爐現代化的灶具,這裏更是沒有,依然燒柴火的地鍋。
可是,我一點也不排斥這裏,我很愛這裏,這種生活方式雖然苦,但是有另一種美,那裏牽扯著根。多少年沒幹過這活了,我拿起來,依然有力度,但是技術明顯不好。
在早晨的微微的陽光下,莉姐看著我,微微地笑,很好奇,很幸福,看著這個男人幹著這樣的活,家裏人不知道我在外麵怎樣,可她明白,我是SKS的老總,可是絲毫發現不了那樣的身份,我就是我,一個大山裏的男孩子。
我看著她跟母親一起燒飯,我真想,我們再也不要回去,我們就在這裏過我們的幸福生活,這樣真好,沒有人打擾,沒有世俗的紛爭,沒有勾心鬥角,多好!
她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世外桃源,她忘情的似個孩子,她過來幫我堆柴火,我怕傷了她的手讓她別動,她笑了笑,一撇嘴說:“我可沒那麼金貴,我要做像娘那樣的人!”
我嗬嗬地笑,心裏幸福的厲害,我想到我們剛認識那會,四年前,那會,我們是怎樣認識的啊,那在很多人眼裏看起來就是罪惡,可是我們知道,很多被無數人說是罪惡的東西,其實它有著它的美好。
白天的時候,村裏的親戚鄰居來個不停,他們都來家裏坐坐,說我是有了出息,並且看看這個時髦的,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城裏的媳婦。他們沒有任何人能看的出莉姐的年紀,這讓我有點欣慰,畢竟你無法左右鄉下人的思想,這是無奈的。
莉姐一直害羞著,大方地,我叫那些人什麼,比如叔啊,嬸啊,她就跟著叫,那樣子,那可愛的表情,那天真特討人喜歡,他們都是說我找了個好媳婦。
她跟我回家後,很得體,從不多說話,像個溫順的小女人,這與她在橫江的一切,有很大的不同。而這不同正是證明了她是一個無奈的,被生活折磨的人。
在家裏的那段時間,我帶她去走山路,看了很多我小時候玩過的溝溝道道,哪個山有好吃的果子,哪個山有好看的野花,什麼的,我們在沒人的地方擁抱,但是因為家鄉沒有多少樹木,我隻敢擁抱,我對她說謝謝她,謝謝她如此的好,她的開心裏夾雜著傷感,老是皺眉,說自己其實很殘忍說這些欺騙母親,而是我搖頭說沒事。
那些天,她真的很開心,那是我們在一起最快樂的鄉下時光。陽光照耀著我們,在大山中,我對著大山喊叫說我愛她,她感覺到特別的浪漫,也小聲地喊著,她喜歡我的家鄉,很自在,很開心。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在家住了四天,四天後,我們要離開,我開始做的任何計劃,都沒用,我給了我妹二十萬塊錢,她不管怎麼說都不要,但是最後被我命令地收下了,妹妹其實最聽我的話,隻是感覺那錢太多了,還有害怕我在外麵其實混的也不是太好。
莉姐也掏了錢給家裏,我母親是無論如何都不要的,可她不管怎麼說都不行,說那是孝敬我母親的,一定要拿,是做女兒,做媳婦的心意。
父母都不願意去城裏住,我隻好花錢請村裏的師傅重新蓋了一處房子,蓋的結實點,牢靠點,為了怕其他村民有意見,我沒有蓋的特別,仍舊原來差不多的樣子,隻是用了木頭,結實,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