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該都似他這般披散頭發,才稱得上是美男子。

一身雪色長衫,墨染般的發絲在烈風的吹拂下,張揚著,飛舞著,一張俊逸至極的臉龐掛著淡然清雅的笑意。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如果不看他胸口那個血窟窿。

程澈單膝跪下,極其富有儀式感的,抬起少女的一隻赤腳。

他深情的,一如當年,為少女穿上那雙繡花鞋,然後,看著那雙漂亮的腳丫,申請的親吻著少女的腳背。

下麵的人已經瞪大了眼睛,他們不確定這個男人是誰,但看剛才,這分明就是他們的殿主!他們高貴的殿主,居然卑微的……去親吻一個無名少女的腳背!

然後,程澈高大的身軀猛地倒下,然後迅速縮小,再次變成那那個通體雪白的少年。

千沒有看程澈一眼,沫羽也將視線轉移,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會死,或許沫羽還會給他一個深情的眼神,但是既然不會死,就不用手下留情!

沫羽用那雙穿著絕美繡花鞋的腳,狠狠的將程澈踢開。

“走吧,去找主人和弑。”

……

“他們現在也在這片大陸嗎?”

“嗯。”

“弑和主人怎麼樣?”

“……你主人又死了,應該又去輪回了……弑因為給無名創造靈魂,遭到了反噬,現在隻有八歲大……還失去了一些記憶……”

“哦。”沫羽輕輕將那雙腳搭在白鶴脖子的邊緣上,不在意的樣子:“他還記得我嗎。”

“記得……不過我跟他說,你跟了我……”

沫羽沒有說話,千的意思明明就是要她和他自己一起對弑說謊,她善於變換外形,但她並不善於撒謊。

千知道她在想什麼,說:“不這樣說你就怎麼說?因為他失蹤了,程澈又一個勁兒得逼你,弄得你直接自我封印了,還被程澈那小子帶到這片靈力稀薄的地方,你覺得他會怎樣?他會內疚死,沒臉見你,他和程澈的仇恨也會更大,你們之間可不止你們三個人的恩怨,還有本尊,她……和弑現在的主人……”

沫羽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弑的新主人?誰?”

“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叫南箬甜,很漂亮,很有天賦,很特別,將來一定可以很強大,她是他的徒弟……不過她什麼也不知道。”

千說話的時候,沫羽扭著頭,一直盯著他,在他說完後,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多跟我說說她的事。”

千仿佛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笑了笑:“我們之間的事情多了。我們初見,在結界裏,當初她很不怕死;最後一次見麵,她在我懷裏大哭了一場,哭得很傷心,我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她很堅強,很勇敢,很果斷,她不在呼輿論謠言,可以頂著大風大浪,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她也可以潛入敵營,不費一兵一卒,將敵人打敗;她還可以經營起遍布在他們整個國家的軍營;她可以拿著刀不怕天不怕地的頂著皇帝的脖子;她可以將朝廷搞得一團亂而她自己置身事外……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沫羽嘴角的弧度增大,她偏著頭,看著千:“很漂亮,很有天賦,很特別,很好,很堅強,很勇敢,很果斷,很好……第一次見你連用這麼多‘很’來形容一個人,你在講到她的時候,也沒有用‘本尊’……你很縱容她……你喜歡她。”

沫羽直接給他們的關係下了定論,千卻沒有反駁,隻是瞳色暗深。

沫羽笑了笑,說:“沒關係,都是那樣,這麼多年了,即使你當年有錯,也還清了……喜歡就去追吧,怕什麼呢?像當年一樣……千萬別學曾經的弑。”

千明顯擔心的不是這個:“她會喜歡我嗎?”

沫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你能知道嗎?那個叫南箬甜的姑娘你看不透吧?那就隻能代表你喜歡她……她看得透你嗎?他知道你喜歡她嗎?”

“如果她知道的話,”

“那她就是不喜歡你……因為喜歡上你個人,你就變成了傻子……隻有你們在一起之後才會恢複正常。”

千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什麼,是在笑自己還是誰,他沒有再說話。

沫羽站起身來,看著白鶴不斷穿梭過雲層,然後她猛地向下一躍,薄色的薄紗都被風吹了起來,她好像落在了雲層之中,然後又變成了一隻紅喙籃瞳雪身的白鶴,翱翔於天地間,超過了千的座騎,而她飛過的路線,後麵都會落下一道長長的煙霧,如此壯觀,如此美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