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箬甜的事情瞬間傳開了,什麼“妖女”“魔女”之稱也隨之而來,現在基本上除了孤艿艿他們,沒人願意靠近她。

南箬甜:“貓兒,測試完了嗎?”

孤艿艿:“沒呢,明天才完的了呢,你忘了是哪個傻缺把靈力柱震碎了。”

南箬甜:“……那咱們要不要去賠個禮,道個歉?”

孤艿艿:“你傻啊?就你現在這名聲,去了會被打死的。”

南箬甜:“好吧,反正會有人來找我。”

孤艿艿:“誰?”

南箬甜:“呶,來了。”

南箬甜倚靠在一棵桑樹下,看起來有些慵懶,她的衣服好像隻有素色,快入秋了,天有些微涼,她便隨意披了一件披風,普通不過的女孩子如果打扮成那樣一定會被人說成是不倫不類,可是放在南箬甜身上卻顯得這麼的大方得體。

小林沿著小徑,緩步走過來。

“南小姐,城主請您一敘。”

南箬甜沒有說話。

“小姐,中央城城主與百草閣閣主是想拉攏您,老城主比較狡猾,您小心。”

南箬甜這次隻能自己去,,臨走前紅葉對她說了這些話,南箬甜也沒有做出什麼表情,她默默地跟在小林後麵,不經意間抬頭時,看到天空中劃過一道白光,拉過一條長長的弧線,像前世的飛機一樣,然後後麵有衝上來了一個白點,飛得太高,以至於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南箬甜直接就問:“那天上的是什麼東西?”

小林看也不看:“各大勢力因為你都臨時選出了多個代表來到中央城,隻為了將你拉攏於麾下,你看到的,是他們的飛行坐騎。有的用傳送陣,有的用坐騎。”

“為了我?不都說我是妖女嗎?”

小林笑了一下:“當年,南封越是何等的天才?就因為為了他的女人滅了一個幫派,就被冠上了魔頭之稱,實際上呢?說他是魔頭的人都隻是嫉妒他的天賦。人性本善,就算本身出於汙泥,最初的時候也隻是未開放的花苞。有人在它開放前就將它染黑,開放後又視它為邪物。人心,才是最大的邪物。”

南箬甜突然覺得這個小林和一個人很像,驚羽。

“你出身不凡吧?”

小林頓住了腳步,微微扭過身,目光有些晦暗不明:“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南封越滅的那的幫派之主的……遺孤。”

南箬甜不說話了,頭一會見到一個人見到自己仇人的女兒還能如此平靜,如此客觀,如此公正的評論她。

小林再說完那句話之後,扭過了頭去,好像是在向南箬甜解釋:“當年,你都還沒出生,我也就才七八歲,我和南封越有仇,和你又沒仇,你什麼都不知道。”

額,這樣說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南箬甜心裏暗暗吐槽。二人不再說話,繼續走。

“老城主,南小姐帶到了。”

“嗯。”

小林把南箬甜領進城主府,帶到一間房間外,說了一句話,然後屋子裏傳來威嚴的聲音,隻是一個鼻音,卻極有威懾力。

小林就走了,連句話都沒囑咐。

南箬甜歎了口氣,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寬宏大量的人,到底還是心中有恨。

南箬甜一直在外麵站著,就像之前見紅葉一樣,晾著她。

沒關係,她有時間,有耐心,看誰磨得過誰。

老城主在屋子裏的窗戶上掏了個洞,從那裏看著南箬甜。

“這小丫頭真沉得住氣啊……蹲的老夫腿都麻了……”

老城主動了下腿,一不小心弄出點噪音,南箬甜立刻將目光投到這個小洞來,刹那間,兩雙眼睛對視。

南箬甜:o_o?

老城主……在……偷……偷窺……她……偷窺她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南箬甜默默的將目光移開,看向天空:“哎呀呀,天氣不錯哎,嗯,非常明媚!嗯!非常好!好大的太陽……”這樣就不會被殺人滅口了吧?

都特麼的快落山了,還好大的太陽……

老城主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趕緊站起來,坐上太師椅,理了理頭發,理了理胡子,咳了兩聲,然後喊:“進來吧……”還一揮袖子。

南箬甜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有點傻,默默地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之後,才慢慢走進去。

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老城主留著和老爺子差不多的花白胡子,小撇胡,再加山羊須,隻是他的眉毛要比老爺子更加的威嚴,看起來年紀要比老爺子大一些。

因為和老爺子差不多的造型,南箬甜不禁對這個老城主心生好感,她恭敬地對老城主彎了下腰:“城主。”

老城主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緊緊粘在南箬甜身上,看了好久。

南箬甜就那樣讓他看著,一動不動。

“跟老南真像啊……和南封越更像……”

南箬甜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老南,是指爺爺嗎?

老城主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和你爺爺,南劼釤,是師兄弟,你爹,南封越,曾經當過我一個月的弟子,你母親,月芷,本來是我兒子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