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不管以後怎麼樣(兩章合一)(3 / 3)

蘇鈺抹了抹眼淚,止住哭,“那我要怎麼辦。”

“你又鬥不過她。”

剛止住哭聲,蘇鈺立馬又淚崩了:“我都那麼傷心了,你還紮我。”

“如果你氣不過,就分手。舍不得,那就保持原樣。他優柔寡斷的性格你比我清楚。盡量讓自己顯得委屈些,好讓他更愧疚,將來你能換到的籌碼就越多。我能給你的建議就這些。”裴南曼聳聳肩:“畢竟我雖然結過婚,但還沒正經的談過一次戀愛。你向一個感情經曆為零的人取經,你是不是傻。”

蘇鈺:“......”

......

晚上無所事事,秦澤陪姐姐和王子衿看甄傳,今晚恰好看到大結局。沒心沒肺的姐姐難得悲春傷秋起來,說看完的一生,姐分外惆悵呐。

秦澤問你惆悵個啥。

秦寶寶說,無情最是帝王家,君心難測,後宮就像養蠱,最後殺出來的才能成蠱王(皇後),多年後回眸,身邊故人凋敝,古代女子可憐可歎,就像姐姐我啦。

王子衿呸一聲:請把最後半句撤回。

秦澤說:人家皇帝也是從眾多兄弟裏殺出來,不一樣隨時要掉腦袋?想君臨天下母儀天下,不豁出命怎麼可能。哪有你幸運,什麼都不做,光躺著,我就把你送上人生巔峰了。

秦寶寶覺得有道理,摟著秦澤的胳膊,嬌滴滴道:阿澤對姐姐情深意重,是姐貪得無厭啦。

正牌女友王子衿大怒,用力呸一聲:惡心!

趁機踢了秦寶寶一腳,逃到廁所去了。

“慫樣。”秦寶寶翻白眼,繼而捏了捏弟弟的胳膊:“咦,你肌肉又硬了。”

秦澤順勢做了個健美操的動作,炫耀自己的塊壘分明的肌肉,得意道:“你看我叼不。”

八塊腹肌的奇男子。

秦寶寶莫名的紅了臉,啐道:“不看。”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秦澤的手機,來電人:裴南曼!

秦澤接通電話,臉色嚴肅,掛了後,道:“我出去一趟。”

“怎麼啦。”

“.....是投資的事。”

“噢。”秦寶寶乖巧的點頭,陪著秦澤走到玄關:“虧錢了麼。”

秦澤借了裴南曼好幾百億,這事兒她是知道的。

“呃.....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庫取了車,按照裴南曼給的地址,秦澤趕到酒吧時,恰好看見蘇鈺蹲在路邊嘔吐,裴南曼在旁輕撫她背。

秦澤挺穩車過來,剛靠近,裴南曼驟然發難,一腳蹬在他小腹,心中有愧的秦澤沒躲,甚至沒退一步,倒是裴南曼被反作用力推了一個踉蹌。

裴姐姐大怒,咬牙又是一腳,秦澤很配合的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才息怒罷手。

“嘔~”

蘇鈺在旁,吐得肝腸寸斷。

裴南曼憐惜不已,瞪眼秦澤:“瞧你幹的好事。”

等蘇鈺吐完,秦澤扶起她,摟在懷裏,“謝謝曼姐,我送她回家。”

開車回家的路上,這對沒明說但肯定鬧別扭的情侶沒半句話交流,蘇鈺起初頭疼,靠在座位咿咿呀呀的呻吟,到後半路,她頭不疼了,腦子也清醒多了,開始小心翼翼看秦澤的表情。

哼,受傷害的是我,我才不主動說話。

他會不會嫌我煩,下午我明明表現的一點事都沒有。

一路無話,到了蘇鈺的小區,秦澤停好車,扶著她上樓,蘇鈺的家的鑰匙他有一份。

開門進屋,秦澤雙手摟著蘇鈺,用腳踢上門,緊緊抱著她,柔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憋了一路的委屈,蘇鈺眼淚“唰”的湧出,豆大的,淚珠滾滾。

“曼姐說你給我下套了。”她哽咽道:“怎麼辦,我就是離不開你。”

“別聽曼姐的,她單身狗一隻,看不得我們秀恩愛。”

“你是不是從沒想過要娶我。”

“這個問題....我現在沒法回答。”

又一次失望了,今天的秦澤坦誠的過分,可她寧願他說著甜言蜜語哄自己,即便是假的。

沉默中,蘇鈺一口咬在秦澤肩膀,沒有心疼,鉚足了勁,咬出了血。

“你會不會和我分手。”

“你想和我分手麼。”

“我不知道.....”

“我不會。”

所以,就想這麼霸著自己,又不想放開王子衿?

蘇鈺氣的又想咬他了。

於是就和秦澤打了一個小時的冷戰,蘇鈺既不想看到他,又舍不得他走,心情複雜的很。等酒意退的差不多了,她進浴室洗澡,蓮蓬頭嘩啦啦衝洗著身體,卻衝不走紛亂的思緒。

裴南曼說的對,她早該想過今天的情況,隻是那時想著自己付出這麼多,而王子衿矯情的端著,挖她牆角終歸不是難事。

其實是在自我麻醉。

她既不願和王子衿分享男人,又離不開秦澤,害怕逼著他抉擇,最後被拋棄的是自己。

是不是那些甘心做小三的女人,也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是不是那些原諒丈夫在外麵有女人的妻子,也有著割舍不了的情意?

這個問題蘇鈺沒想明白,她沒結婚,秦澤也沒結婚,所以她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小三。

洗完澡,披上浴袍來到客廳,見秦澤還在,心裏是歡喜的,隻是此時此刻,實在擠不出笑臉來,她說:“你怎麼還沒走。”

“你剛喝了酒,晚上會口渴,頭疼,我得陪著你。”秦澤道。

看吧看吧,曼姐說的沒錯,他就是再給我下套,他知道我的弱點。

蘇鈺冷冰冰道:“家裏女朋友要炸的哦。”

秦澤說:“你重要。”

好過分!專挑人家愛聽的說。

晚上秦澤果然沒走,睡在了這裏,蘇鈺仍舊在賭氣,劃了條三八線和秦澤共分天下。

有困意,更有心事,所以睡不著,到了後半夜,她沒忍住,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沉睡的秦澤,偷偷抹眼淚。

“我寧願你再咬我一口,也不想你這樣。”秦澤歎口氣。

原來他也沒睡,蘇鈺哽咽道:“我好怕。”

“怕什麼?”

“怕到最後,又是一個人。”

“不要怕。”

“阿澤,”蘇鈺緊緊抓住秦澤的肩膀,指節太過用力而發白,“你給我個孩子吧,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