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縷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左右在這宮裏,她們的命運都握在主子的手中。
她們能打算些什麼呢?
墨香將一塊玉佩遞給了她。
“我這輩子隻怕是出宮無望了,你帶著這塊玉佩,將來若是出了宮,便也如同我在宮外一樣。”
景和六年。
薑鼎做了一個夢,這幾年鮮少有過的夢。
夢裏的他格外的富有激情。
第二天,他便讓褚泉偷偷的將墨香叫來了養心殿。
墨香知道躲不過,作勢要一頭撞死在漆紅的圓柱上,奈何男人似是一隻狼般撲了過來,男人的力氣很大,即便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反抗,她抓,她撓,她咬
可卻未能撼動男人分毫,男人似是一座山一般將她壓在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阿嫻,朕會對你好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嗓子喊啞了,眼淚也盡了。
有宮婢伺候她洗漱,換了衣裳,她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一步一步回了永壽宮。
孫淑雅一眼就瞧出了女人的不一樣,她脖子上的那些印記分外的刺眼。
她屏退了左右,隻留下了墨香。
她緩步朝著她走了過去,用護甲挑起了女人的下巴,“皇上終於幸了你了。”
墨香流著淚,給她磕頭哀求道。
“娘娘,看在我自小服侍您的份上,您放我走吧。”
孫淑雅嗬嗬笑了起來,她才不要幹這樣的蠢事呢,到時候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朝她要人,那就是她這個皇後的不是了。
“翠縷將事先備好的藥喂她服下。”
翠縷知道避子藥無毒,便喂了墨香服下。
孫淑雅不想見她,眼見著她喝了避子藥後便讓她出去了。
她看著女人踉蹌離開的背影,眼底裏有著怨毒的恨意,她要讓薑鼎親自殺了這個女人。
於是她便將墨香在外頭有個相好的消息悄悄的告訴了薑鼎。
果不其然,薑鼎動了怒將那個男人殺了。
孫淑雅猶嫌不夠,又親口將這消息告訴了墨香。
墨香當時隻覺腦袋裏想起了一道炸雷,跟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衝進了養心殿要給男人報仇。
匕首刺進了薑鼎的胸膛,可僅僅隻是刺傷而已,因為她的力道不夠,且情緒過於激動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間密室裏了。
她看著滿臉喜色的薑鼎,心下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男人高興道:“阿嫻,你有喜了。”男人高興的直搓著手,“阿嫻,你懷了朕的孩子,咱們的孩子。”
薑鼎自顧自的道。
“朕都想好了,若是男孩便叫薑行舟,若是女孩便叫薑行鳶。”
他沉浸在自己的高興裏,全然沒看到女人如死灰般的眸子。
她盯著男人看,眼神像是毒蛇一般。
“我要皇後的位子,薑鼎,你給得了我嗎?當初若不是孫家,哪裏有你的今天,是以你登基這麼多年還是畏懼孫家,否則為何皇後一句不許我進宮,你便真的不納我進宮?”
薑鼎的麵色有些難看。
這些年孫家獨大,漸漸有功高蓋主之勢,朝堂上平衡之術,他不得不顧及著點。
“阿嫻,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堂堂正正娶你過門,立你為後的。”
這是景和八年的事。
墨香失蹤,孫淑雅自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怒極,嚴刑拷問了跟她關係最要好的翠縷,末了什麼也沒問出來,可人也已經廢了,索性便直接讓人把她給扔出宮去。
那太監見翠縷生的有幾分樣貌,又見她還有□□氣,便賣給了人牙子。
人牙子見是個賠錢貨,又將人賣去了深山裏給一個傻子做了媳婦。
隻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薑鼎將那賤女人藏在了養心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