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太子爺, 不愧是太子爺,這牌麵是必須有的,一點兒也不能少。
這幾個人剛才還在外麵玩的好好地呢, 忽然出現一堆冷酷無情的黑衣大哥,為首的老魏總貼身保鏢大哥, 臉上露出了熟悉的無奈神情。
魏玉白下意識的眉頭一皺。
怎麼又是這位哥。
“少爺,魏總請您回去。”保鏢朝他微微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元越澤一見這架勢直吹口哨, “不愧是魏叔, 對付這孫子就得來這套。”
他表示大快人心!
魏玉白疑惑了。
這是幹什麼?那臭老頭沒事兒喊他回家幹什麼?
肯定又是圖謀不軌!
他下意識的想跑, 然而保鏢經過多年的抓捕少爺任務,早就可以熟練的應對太子爺的各種逃跑招式。
魏玉白無奈, 還是老老實實的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 他將買了的吃的都塞給保鏢, 讓他放到他和晏繁的小公寓裏,順便給人留了個小紙條。
這就啟程, 重回豪門的懷抱了。
哦不是,重回他老爹的棍棒教育了。
嗯。
除夕之後就是春節。
說來有意思,除夕夜他正在蘇城裏打遊戲呢,跟老婆兄弟們一塊兒吃燒烤,末了還摘了人家養的花,就這麼快快樂樂的過了年。
完全就忘記了家裏還有老父老母一雙。
——當然, 就算是記起來了也沒用, 二老正在外麵度蜜月,也完全忘記了還有個流落街頭的便宜兒子。
就這樣,一家人在新的一年裏第一次見麵。
那好家夥,搞得跟三堂會審似的。
太子爺一回家, 就看見正襟危坐著正喝茶的老爹,以及正在看書的老娘。
魏家是百年世家,魏台當年也是意氣風發的商業新貴,老婆也是當年文化界非常有名的作家。
就衝這倆來看,怎麼也不該養出魏玉白這麼個性子來。
不過世事難料,魏台現在想重開小號也來不及了,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唉。就離譜。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魏玉白一回家就迎接了他爹一根飛來的鎮紙,他靈活的側身一躲,嘿嘿直笑。
“我說爸,您老人家還知道有我這個兒子啊?您不是給我掃地出門了嗎?我這個不肖子孫哪好意思回來給您添堵丟人啊。就在外邊兒風餐露宿了唄。”魏玉白吊兒郎當的坐到了老爹旁邊,一隻腳就直接夾在了茶幾上。
看的魏父是眉頭直跳,又是一股氣湧上來,被他強行壓住。
他還不知道晏繁那邊有沒有給他解釋一下,上回相親的事故。
老父親拉不下臉來說這個事,隻好側敲旁擊的問道:“上回你那個相親對象,人家哪裏惹到了你?”
魏玉白一聽又來,二話沒說就跳起來,連忙說道:“你可別給我搗鼓那些有的沒的啊!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說來唏噓,幾個月前,魏玉白一聽相親對象是個男人,氣的暴跳如雷,恨不得當場斷絕父子關係啥的。
但沒過多久,他竟然就步入了同誌界。
魏台拿著茶盞送茶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千年鐵樹開花了!這賠錢玩意兒有對象了!
魏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問道:“哪家的姑娘啊?眼睛還好嗎?需不需要讓醫生來看看?”
這三連親切問候直接把魏玉白惹惱了,“去你的吧,我老婆眼光好著呢。哪像我媽,年紀輕輕瞎了眼。”
日常的父子問候又上演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當年我和你媽結婚,大家都說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有人看上你才是奇怪,不知道把哪家白菜給拱了。我不得給人家準備好一份彩禮我都不好意思,羞愧啊!這禍害讓人姑娘接手了,我愧對人家一輩子!”
魏玉白得意洋洋的瞥他一眼,笑著說道:“哼,人家還倒貼呢。”
魏台,“?”
竟有此事?
魏台聯係了一下窮困潦倒出門混生活的太子爺,不由怒從中來,“你他娘的吃人小姑娘軟飯?臉呢?啊?我是這麼教你的?趕緊把人帶回來我看看,你個臭小子,花了人家多少錢?”
這敗家兒子是個混的,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又邋遢又白癡。
按理來說,能瞧上他的多半是得有兩千度的近視。
但架不住是自己的兒子,遺傳了他和他媽媽的優秀基因,有一張漂亮的臉。
保不齊就有哪個姑娘色令智昏,真眼瞎瞧上他了呢?
也不是不可能。
魏父簡直坐立難安。
堂堂魏家兒子,竟然吃人家小姑娘的軟飯,說出去丟人不丟人?
可恥不可恥?
無恥至極!
魏父是越想越氣,抬手就給了魏玉白一下。
魏玉白被打的一個趔趄,連忙跑開了,“臭老頭,爺就是有媳婦兒了,不給你看,你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