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提起這件事兒就氣得牙疼, “還琢磨著給那臭小子找媳婦兒呢?之前讓他去相親,那上躥下跳的,跟人家晏家的姑娘見見, 還委屈死他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魏母輕咳一聲,“也不知道這孩子鬧什麼脾氣。”
“人家晏繁海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 教養好學識高,世代書香門第的,能舍下臉子來見見他那混球, 給了多少麵子了, 他還敢和我鬧。”魏父是越想越氣。
以往, 魏玉白就算不情願,但礙著人家女孩子的麵子, 多少還是會去一去的, 誰知道這一次竟然這麼鬧?
那晏家跟他們家是世交, 當年魏父發家的時候少不了晏家的幫襯,兩家關係一直很好, 這麼一鬧,實在讓他有點沒臉見人。
人家晏家一對兄妹,孤零零的,別人見了還以為他倚老賣老欺負人家小輩呢!
魏母敷衍著喝了口茶,正要點頭,忽然被那茶水一嗆, 猛地咳嗽兩聲, 魏父皺了皺眉,幫她順氣兒,“喝口茶那麼急幹什麼?”
魏母好容易緩過氣兒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魏父, “你說你說什麼晏繁?”
魏父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是啊,小繁啊,我不是跟你提過的?我說要給小繁介紹點朋友,她剛回國,人生地不熟的。就算這事兒成不了,也交個朋友啊,誰知道魏玉白那混賬玩意兒腦子裏都在想點什麼。”
魏母簡直想翻白眼,“魏台!你是不是拎不清?!人家晏家的姑娘叫晏雲,叫晏繁的那個是人兒子!你把人兒子介紹給小白讓他倆去相親?”
魏母終於弄清楚來龍去脈了,怪不得魏玉白要跳腳呢,她現在都氣的直瞪眼了。
“什麼?!”魏父震驚,“你別胡說,那姑娘我見過的可不是”
魏母按了按太陽穴,長歎一聲,“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趕緊給兒子打電話解釋一下。我就說小白那個性子,怎麼會跟人鬧不愉快呢。感情你叫來的是人家小繁,不是小雲!這下可好了,小繁要是知道你把自個兒兒子介紹給他,人家更生氣呢。”
魏父堂堂一家之主,要給兒子道歉,顯然拉不下這個臉來,但是老婆都發話了,他沒奈何,鬱悶的給久不見麵的混賬玩意兒打了個電話。
魏玉白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從網吧出來沒多久呢,幾個人在建京私高的後山上飆車。
要不怎麼說是貴族學校呢,建京私高後邊兒不僅有賽道,還有高爾夫場,還有一個專門建的人造湖,就用來供這些學生們周末釣魚,以及美術生寫生用的。
山清水秀,都是錢堆出來的漂亮。
幾個人很久沒回母校,這時開著跑車在山上繞圈呢。
不時伴著跑車的轟鳴聲,以及幾個男生的歡呼聲音。
那點微弱的手機鈴聲,完全被人忽略了。
魏父打了四五個電話,沒有人接,臉色黑了。
“媽的,去把這臭小子給我抓回來!”魏父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
保鏢應聲,無奈的去執行他本年第一次抓捕少爺的工作。
往年抓捕少爺的工作大約在每年十五次這個幅度。
嗯,就離譜。
lunatic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飛星也在接手一個大項目。
飛星自回國之後就已經是塵埃落定了,晏繁花了五年的時間培養的接班人也已經逐漸成熟。
他已經不年輕了,過了這個年,就三十三歲了,他不想在這樣無休無止的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
平心而論,對於親人的囑托,他已經盡了全力去完成了。
原本的計劃是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脫離飛星,但現在遇見了一個人,他想有更多的時間陪他。
所以這個計劃無奈提前了。
這個項目成功之後,飛星在國內就可以順風順水了。此後他就退居幕後,拋股走人了。
助理大哥敲了敲門,在得到晏總的同意之後,抱著一遝的文件走了進來,放在桌上。
“晏總,這時策劃部門剛才送上來的全部方案,請您過目。”
晏繁暗了暗抽疼的太陽穴,伸手拿過一份文件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他發現助理還站在原地沒有走,不由疑惑的皺眉。
“你怎麼了?”晏繁問道。
助理眼神有些閃躲,他似乎想說點什麼,但覺得難以啟齒,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一邊桌角,“我”
晏繁抬起那雙清冷的鳳眼,疑惑的看著他,“是有什麼事嗎?”
助理長歎一口氣,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尷尬的說道:“是這樣的,晏總,我家裏有事抽不開身,想請個五天假。”
助理心虛的伸出一隻手掌,晏繁頓時笑了。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隻是這樣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