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了,不瞪我不凶我,都不像我爹了~”
“看你這傻樣~出去十多年了,也沒個長進!怎麼混過來的?”
劉方搖了搖頭,而後咳嗽一聲:
“咳……!
你娘她身懷六甲,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正在房中休息,你一會兒見到她不要一驚一乍的,影響了胎兒。”
“什麼~!又懷上了啊!?”
劉翔宇不淡定了,這自己在的時候,爹娘二十多年都沒再生一個,自己一走,這三胎都要生出來了!這造人能力有點強啊,畢竟爹娘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呀!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啊?
望兒,走,去告訴你娘,傻哥哥回來了。”
……
“唉……真羨慕!”
另一邊,沒去劉府,張書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心有萬千感慨:
“翔宇出門,有劉父劉母惦記著,而我呢?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唉……不知虎哥小雨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今夜的潯陽,熱鬧非凡,他走在曾走過的路上,想起曾同行的人,想起說過的話,想起經曆的事。
“等我把自己能力再提上一提,就去找無量寺!如今,我應該能去得了~”
走著走著,他有些累了,他跳上屋頂,這裏能看到遠處的拍賣行與望宇樓,還有高高懸空的比試台。
他躺著,看著,突然腦海中傳來一陣深深地倦意了,他沒有驅趕,任由倦意蔓延。
“累了,就睡吧。”
……
“啊~!好舒服!咦~我不是在屋頂麼?怎麼下來了?”
一覺醒來,張書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自己不在屋頂了,而且,周圍散發著陣陣的臭味兒。
“我這是……掉進垃圾堆了麼?”
環顧自身,他發現自己如今頭發散亂,滿臉灰塵,且身著破爛,臭味也正是從身上傳出來的。
“臥靠!這是怎麼了?被人洗劫了麼!?”
他摸了摸身子,儲物袋不見了,靈獸袋也不見了,連手上的儲物戒也沒了。
“等等……金丹呢?氣海呢?修為呢?都沒了?這是夢境?”
他發現,更糟糕的是靈力也都沒了!自己變成了一個凡人。
“啊~!能感覺到疼痛!
這……這是煉獄十八篇的夢境麼?!怎麼會這樣,我根本就沒有修煉的啊!”
他愁眉緊蹙,如此真實的夢境,唯一的解釋就是煉獄十八篇,但除了第一次,一直以來,自己也沒有修煉它啊!
“先看看再說吧~”
他開始環顧四周,除了自己,這裏滿是垃圾,走出去一看,基本可以確定,這裏還是潯陽。
於是,他尋找劉府,到了地方,府門前有位家丁正在守門,本應掛上劉府二字的牌匾,此時掛的,卻是嚴府!
“咚!”
心中疑惑著,他欲進府查看,卻被府中家丁砸來幾兩銀子,砸到腦門。
“快滾快滾!死要飯的!老爺平日待你們也不薄啊!
明知今天三少爺新婚,還來添亂!”
“你誤會了,我……”
他欲上前理論,卻被家丁一腳踹開。
“嗬!呸!別給臉不要臉啊!還上頭了是吧?快滾,揣你我都嫌髒鞋子!”
家丁醞釀口水,不偏不倚,剛好吐到他的臉上。
“你們好不講理!”
他怒了,欲反擊,但此時的他沒有靈力可驅使,而且身體還很是薄弱。還沒碰到到家丁,就被他再度踹開,然後家丁又去取來一根粗壯的門栓,拿著門栓,不停毆打他。
他慘叫著,躲避著,疼得受不了,最後跑開。
“怎麼了,這麼大動靜!?”
其剛走,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從嚴府走出。
“啟稟三少爺!剛才來了隻野狗,小的將其趕跑了。”
家丁低頭,小聲回答。
“嗯嗯,幹的不錯,將地麵再掃掃,我馬上要去接新娘子了。”
……
“靠!這是什麼鬼夢!被打的是真的疼!啊~!
奇怪~這次的夢我是什麼身份?怎麼沒人來認我?”
被打後,他蜷縮在圍牆角落,身上的衣物本就破爛,挨了這頓揍後,更加不堪,連隱私的地方都未能遮蓋住,剛才像個普通乞丐,現在則像個瘋子乞丐。
“你們看那,乞丐阿木又被人打了!”
“唉!活該!有手有腳的,卻好吃懶做,你看他那模樣,聽說還自命清高呢!”
“哈哈,他活的狗都不如!你看,衣服又被打破了些!哈哈,屁股都露出來了!”
“別這樣說他,我聽說他是這裏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聽說以前還是一個富家公子呢~”
“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我要是他幹脆撞牆撞死算了~活得受罪。”
……
不遠處,一群生活在這裏的居民指著他,議論紛紛,聲音很大,生怕他聽不見。
“嗬!乞丐阿木~原來我現在的身份叫阿木~
哎喲,疼死我了!先得找個地方洗洗,然後換身衣服……”
他不理那些人,一瘸一拐的遠離。
好在潯陽河還在,到了,他毫不猶豫的跳進去洗了洗,事後發現,也沒有衣服可換,而原本的,又實在太過破舊,無奈之下,他隻好全部撕爛,挑一些相對完整的布料遮擋住隱私部位。
接著,他又將頭發豎起,雖然如今的模樣依舊狼狽,但起碼看著像是正常人。
沒有銀兩,他便尋思著掙錢,剛好附近一家客棧在招夥計,他前去詢問掌櫃:
“掌櫃的,您看我這樣能在你店裏當夥計麼?”
“嘖!看你眉清目秀的,怎麼穿的如此破爛輕浮?你要當夥計麼?包吃住,一月薪水一兩銀子。”
客棧的掌櫃雖然嫌棄,但也沒有拒絕他。
“行行行!我幹!”
他點頭答應,不管怎樣,但起碼吃住有了保障。
“真的?你叫什麼名字?我可先說好了啊,幹不滿一個月,不發工錢。”
“行!可以!我叫張木。”
“嗯嗯,張木,看你可憐巴巴的定是個落魄人,誰叫我心地善良~走,我帶你換身衣服,你這樣子會嚇著客人的。”
“掌櫃的,店裏生意怎麼這麼冷清?”
換上一身新衣服後,他一直在擦桌椅,卻未見一個客人來到。
“你不知道啊?今天是嚴三公子與馮大小姐的婚禮,都去看熱鬧去了,要不是開著店,我都想去看看。”
“好吧……”
就這樣,他在這家客棧裏安頓了下來。
除了來的第一天,客棧的生意一直都不錯,這樣的日子忙碌又平靜著。
直到有一天,客棧裏來了兩位貴客,打破了這種平靜。
“誒呀!三少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位是少夫人吧!?真是國色天香!少爺您今個兒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