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拒絕,這是人類才有的舉措。這個會是巧合還是……

哪怕被困在這香榭裏已經很久,他也絕對不會懷疑,這隻叫雪焰的貓不過是一隻恰巧長得怪異了點的蠢貓。

喝血,沐浴,被那個亂臣賊子當寶貝養著,這不過是國師一番愚蠢的論斷。

平常和它沐浴,它隻會掙紮亂逃,抓破他後又會因為受不了他血液裏的藥腥味而舔舐他的傷口。

這是一隻愚蠢的貓。

和山野裏任何一隻貓一模一樣。

可它現在表現得卻像是在拒絕他?

他沉思起來,嘴角泛起譏笑。

“你這是在拒絕我麼,嗯?”

荷甜滄桑抬頭,喂,不要說得那麼曖昧好不好……

“來。”他又笑起來,再一次伸手,“雪焰,很好喝喲。”

花瓣,浴池,美男,帶血的笑容。

荷甜咬咬牙,猛地掙脫開他的束縛跳上了池子邊,撒開腿朝門口跑去!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都什麼變態地方啊混蛋!

門關著,她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說來也巧,不到片刻,一個丫鬟禮貌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門裂開了一條縫隙,荷甜就趁著這間隙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哎呀神獸又跑了!”

身後是丫鬟的尖叫聲。王府那麼大,要跑出去可不容易,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

荷甜咧嘴笑得歡暢,果斷地爬到了院裏的一顆高大的樹上躲藏起來,朝著底下忙成一團的丫鬟侍衛呲牙咧嘴:

切,身體是貓,她的靈魂可不是貓,想輕而易舉抓住她?門都沒有~

一個丫鬟扶著樹幹喘氣,“死貓!這緊要關頭跑丟了,王爺非責罵我們不可怎麼辦……”

“我們再好好找找吧,平常它跑丟了一般會鑽到王爺房間的床底下。”

“沒有啊。”

“那就是把頭埋在後園那片花田?”

“也對,那隻蠢貓也就這點伎倆。”

蠢,貓……

荷甜抱著樹幹想哭,這比神獸草泥馬雅蠛蝶還難聽啊。這個身體以前是隻傻貓嗎?居然會把頭埋在花田,又不是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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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的人漸漸走遠了,荷甜為了安全起見還乖乖躲在樹葉叢中。

樹葉沙沙作響,不一會兒,睡意漸漸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樹下停滯了下來。

荷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從酩酊大睡驚醒過來,更加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的會是月下一個寂靜的身影。

月色如霜,樹影搖曳。

樹下站著一個修長靜默的身影,錦衣紙扇,青衣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