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就是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他落荒而逃之後再遇上陳遇,還是跟往常一樣衝他笑,沒有任何區別。
與遇裝修得很迅速,江耀上次去時已經是半完工狀態。
與遇開業時,連歡三天,陳遇做了一波回饋老客戶的活動,那幾天從商業圈theway趕到南郊荒野與遇的人不少。
大多都是為了給陳遇這個麵子。
陳遇站在吧台前,沒有上樓打牌,他這段時間跟改了性似的,整個人平淡下來,無事便待在吧台裏調酒,也不愛往牌桌上去了。
“你最近怎麼回事。”周望舒陪著陳遇坐在吧台,看他調酒,隨意一問。
“來了批新人,你一會帶他去挑挑。”陳遇看著眼前的酒,淡聲道。
周望舒挑眉,“喲,敢情是為了某人。”
最近陳遇這變化可不是一般的大,隨時都淡著一張臉,不打牌不喝酒,有人遞煙也是直接拒絕,除了一個性冷淡還添了個生活冷淡。
陳遇微垂眼,“他不是喜歡嗎?我挑的都是那一類的,你帶他去看看。”
周望舒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人挑眉,“諾,他人來了,你自個跟他說。”
陳遇抬眸,就見著江耀走過來,臂彎裏靠著的那人又是個麵生的。
江耀興衝衝地對著兩人打招呼。
陳遇輕頜,然後道,“還有點事,你們聊。”他說完轉身就往吧台後麵去。
江耀看得一愣。
周望舒也不避著江耀帶過來的這位小乖,“遇兒說來了批新人,讓你自己去挑挑。”
“我不去。”江耀低頭逗弄著懷裏人,一兩句話就惹得懷裏人嬌笑不止。
周望舒嘖了聲,“你自己跟遇兒說去。”他說著起身。
“你不去?”江耀看著要走的周望舒道。
周望舒輕笑,“我等人,你自便。”
他昨天看上了一個漂亮的男人,今天下午很早就過來守株待兔。
“我剛從門口進來,沒看見你那位。”江耀知道周望舒等的那位長什麼樣,是個極品,不過看上去跟周望舒是同類,也不知道周望舒上趕著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時間還早,我不急。”周望舒輕飄飄地道,然後就繞著圈去尋他的那一位漂亮男人。
江耀見兩人都走了,沒了興致,懷裏的人再多看一眼都嫌煩,他沒頭沒尾地突然就把人給送走。
店裏來的那幾人他見過,的確是按照他最近喜歡的模樣挑的。
長得很奶,再被人好好指教了番,就更軟綿綿,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會有保護欲的小乖。
江耀沒去後麵挑人,坐在吧台上百無聊賴地等著周望舒,等著陳遇。
陳遇已經很長時間沒跟他單獨相處過了。
約的牌桌也不去,酒局也不護,有人來請他,也是被客客氣氣地周旋開,反正就是不給江耀跟在他後麵轉的機會。
江耀也不是非得要跟著他轉,就是習慣了而已。
他換人換得越來越勤快,陳遇避他避得就越來越多。
江耀自個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都是兄弟,有些事隻能點到為止,要是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結果沒過多久,周望舒突然開始談戀愛,還是跟個1談戀愛,江耀最開始知道時,吃了一驚,然後就是毫不意外,畢竟以周望舒對那男人鍥而不舍連等兩天的態度,兩人最後能成好像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江耀私底下還是偷偷問過周望舒,做了下麵那個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別扭。
周望舒當時跟看神經病一樣看他一眼,“你腦子有毛病?”
“你怎麼還罵人!”江耀跳腳,“我這不是好心采訪你的感受嗎!”
他沒好氣地翻白眼。
周望舒視線緩緩落在某個位置上。
江耀反應過來,雙手迅速捂住下1身,“看什麼看!”
周望舒好笑道,“你說你,自己那玩意什麼樣,心裏難道沒點逼數?幹什麼成天異想天開地想去禍害別人。”
他站起來,伸直長腿動了動,“萬一哪天有人背著你嫌棄了你那玩意你找誰哭去。”
“你!”江耀怒了,竄起來,站到周望舒麵前,“周望舒你這是人身攻擊!”
周望舒低頭看他一眼,“我說的是實話,至於我跟溫生羲,那是我樂意寵著他,怕他疼。”
周望舒說著給了江耀一個wink。
然後他見著被他這話驚到的傻乎乎的江耀,終於有了這是他兄弟不能嫌棄太狠的感覺,他伸手拍拍江耀肩,真誠地建議道,“其實你可以改行躺零,感覺還不錯。”
惱急了的江耀差點沒一爪子給他撓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