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肖龍負手道:“在我眼中,你連我後輩的後輩都算不上,焉能稱前輩?”
“哼!”此言一出,黃大師再也壓不住怒火,冷笑道:“哦?這偌大華夏的風水界,能做我黃文澤前輩的人,還真沒幾個,都是活了近百歲的風水界泰鬥人物。不知道你是他們其中哪位的弟子?”
“黃文澤?嶺南黃文澤?”吳山河臉色不由一變。
“他很有名嗎?”黃肖龍隨意問道。
麵對黃大師的怒視和周圍眾多官員充滿壓迫力的眼神,吳山河趕緊小聲道:“黃師,他是風水南派排名前五的人物,在南方風水界僅次於港島的周道濟。”
“黃文澤名頭甚大,據說曾經受過國家領導的接見。”
黃肖龍還沒說話,那黃大師已經笑道:“小兄弟連我的名頭都沒聽過,看來不是我們風水界的啊。”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道:“我還以為哪家隱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結果是個門外漢,虧我之前還指望你能說出個道理來。現在看來,隻怕你連什麼叫鎖陽地都不懂。”
“不錯,我確實不是風水界的,我也確實不懂什麼是鎖陽地。”
在江少眼巴巴的目光中,黃肖龍幹脆利落的點頭。
“噗嗤!”
周圍不少人直接笑出來了。
一個不是風水界的人,對著南派風水界前五的宗師級人物大放厥詞,就像一個對農業科學一竅不通的高中生質問堂堂農科院院士一樣。
連慕守窮都皺眉不悅。
他治學嚴謹,最討厭這種不懂裝懂的人。
你若真有學識,大可登台。但假如是水貨,偏偏不自知,還出來丟人,那就太惹人討厭了。
“黃先生?”江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為這位黃先生既然是神仙一樣的人物,那應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才對。結果沒想到黃先生其實在裝大尾巴狼。
江市長本還抱一絲希望,畢竟是自己兒子請來的,現在徹底破滅。他心中惱怒,準備招收叫來警衛,結束這場鬧劇。
這時,黃肖龍卻又道:“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我知道……你錯了!”
隻見黃肖龍直視黃大師雙眼,斷然道:“你從頭到尾都是錯的。這裏不是鎖陽地,也不是因丁亥月才陽氣爆發,更不需要布置什麼陰陽調和風水法陣,那樣隻會讓這些牡丹死的更快。”
“住口!”黃大師聞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師姿態,勃然大怒。
“你懂周易嗎?”
“你懂係卦嗎?
“你看過《宅經》嗎?”
“你學過《撼龍經》《疑龍經》嗎?”
“你知道什麼叫‘九宮飛星’嗎?”
隻見黃大師每發一問,就踏前一步。
連走五步後,已經站到了場地中間,怒斥黃肖龍道:“你恐怕連八卦是哪八個都說不出來,卻在這裏大言不慚!”
“我黃文澤七歲那年拜南派玄空師傅為師,苦修風水術二十載方小成,之後走遍嶺南,逢山定穴,遇水分金,看過不知道多少陰宅、陽宅。”
“1987年,陽東市凶宅死七任房主,是我找出陰鬼,仗法殺之。”
“1991年,龍首山盤山公路連出十六起車禍,是我分山定穴,尋出因由。”
“1995年,梅嶺市山體滑坡,造成32人遇難,是我施法消弭地氣,平定災難。”
……
“1997年,嶺西省小葉山大旱,十幾萬人顆粒無收,是我與嶺南諸多大師聯手布陣,花費一月的時間,依靠星辰分布,山川走向,立下法陣,從而救十數萬人於水火。”
“我黃文澤修習風水知道四十餘載,還從未看錯過。你這黃口小兒,竟然敢辱我?”
麵對怒發衝冠的黃大師,周圍的諸多東都市領導和農科院專家都肅然起敬。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這位黃文澤就是真正有本領的大師。難怪會在嶺南那邊有偌大威名,最後東都是政府都眼巴巴將他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