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說他是真有本事,還是故弄玄虛呢?”一個麵容清秀,紮著馬尾的女子扭頭問道。
還沒等站在她身前的白發老教授回答。旁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厚厚鏡片的三十歲男子就輕蔑一笑道:“怎麼可能有真本事?”
“我們上了四年大學、兩年碩士,三年博士,又跟著老師學了這麼多年,近十年時間苦學。對牡丹園這事都摸不著頭腦。便是以老師院士之尊,也感覺難解。更何況他一個二十歲的小男孩呢?他還能是神童不成?”
“師兄說的也是啊。”女子吐了吐舌頭,縮了縮小腦袋道。
站在兩人身前的白發老教授也點頭額首。
這位教授名慕守窮,是華夏工程院的農科院士,算在場諸人中身份地位最尊崇的一位。也是本次帶領各大農科專家攻關會診的領頭羊。
但可惜他們會診了好幾天,卻一無進展,逼得東都市政府不得不采取其他手段。
而跟在他身後的一男一女,男的叫洪正濤。農科院博士畢業,在他手下當助理。
慕老看他勤學苦幹,很是上進就收為門下弟子,洪正濤也不負他的眾望,不到三十歲,就評上了副研究員,相當於副教授級別,最近正在衝擊正研究員,是農科院中年輕一輩的精英。
而那個女孩則叫‘慕青青’,是他的孫女,剛剛從華夏農科大畢業,慕老就將她帶在身邊,不時指點。有個院士爺爺親自教導,不知道羨煞了慕青青多少同學。
慕老歎了歎道:“是我輩學識不精啊,最後還得從傳統文化中找尋方法。”
“老師放心,我看那什麼黃大師也是轉身弄鬼,最後還得靠我們農科院的專家。”洪正濤冷笑道。
他心中對東都市政府不信任他們農科院大為不滿,而且作為國家機關的科研精英,怎麼看得上黃大師這種神棍?
沒想到慕老卻搖了搖頭:“沒你想的那樣簡單。這個黃大師是真有本事的人。”
說到這,他目光不由變得悠長:“90年代的時候,當時嶺西省有個偏遠山區大麵積顆粒無收,十幾萬人沒有吃飯著落。”
“當時院裏召集人會診,我和其他兩位院士都感覺棘手,找不出原因。最後省領導請了嶺南的幾位風水師傅來幫忙。這些風水師傅花費近一個月時間,依著山勢走向,布下了一個超大的風水法陣,最終硬生生盤活了整個山區。”
“這事連國家領導都驚動了,當時分管農業的副總.理還親自接見了他們,其中一位就是黃大師。”
慕老這一說,洪正濤被震的目瞪口呆。
連慕青青都雙眸圓瞪,小嘴微張,不可思議道:“這是真的?我還以為這些看風水的師傅,都是些招搖賺騙的神棍呢?”
“世間萬物神妙至極,科學不能解釋的問題太多太多了。”慕老長歎道。
越是到了他這樣的本學科盡頭,越會對天地自然產生敬畏之心。
“黃大師是真正的大師,若連他都沒法解決這個問題,隻怕這件事就難了。”慕老歎息搖頭。
聽了慕老一席話,洪正濤和慕青青看向黃大師的目光,也不由帶著一絲絲崇敬。對於那個挑戰黃大師權威的小男孩,自然更是不屑。
此時黃大師正一臉從容的對黃肖龍道:“小道友,不知是我哪方麵說錯了呢?還請你指出來。”
麵對眾人或是驚疑、或是輕蔑、或是冷笑的神情,黃肖龍淡淡道:“不是哪方麵,而是從頭到尾全錯了,沒有一句話是對的。”
“所以我才說,是‘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麵對黃肖龍三番兩次的挑釁,黃大師也不由微微動怒。
他乃是嶺南一派大師,放眼華夏風水界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成名,平時都是達官顯貴、高官巨富的座上賓。這次如果不是東都市政府托人請他,他都未必過來。
結果他堂堂大師好言相問,這小子卻絲毫不給情麵。
“小兄弟,你師承何處,你家師長沒教你怎麼對待前輩嗎?”黃大師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