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之紳把窗簾拉死，把安枳熙的被子整理了整理小心翼翼地把房間門關死。
客廳裏，顧盼正坐在吧台旁邊手裏拿著一杯紅酒。
應之紳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
“談談吧。”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
“你還知道些什麼？”應之紳開門見山地說。
顧盼莞爾一笑：“應先生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明明知道夏桐在國內你卻沒有告訴安枳熙，而且明明見到了夏桐。”應之紳把酒杯放下再漂亮的大理石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盼一愣，不禁感到又些慌亂，然後在一秒鍾之內冷靜下來抬頭看著應之紳說：“應先生可別亂說，我和夏桐是從小長大的朋友，跟熙熙又是最好的同學，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應之紳解掉襯衣領子的最上麵一顆扣子，拉了拉領子說道：“好，沒關係。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如果有一天我當麵揭穿了，你可別賴我不給你留情麵。”
顧盼喝了一口酒：“應先生好品味。”
應之紳低頭一笑，走到大門口打開了家門：“慢走不送。”
顧盼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極力裝作鎮定的樣子拿起包來走出了大門。臨了，停住腳步對依靠在門上的應之紳說道：“一個人很孤獨吧？”
應之紳眉頭一皺，他開始盯著顧盼。
“你什麼意思？”他伸手攔住顧盼的身體。
顧盼用手把他攔住自己的胳膊壓下去，站在樓廊裏借著微弱的燈光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一個人，這麼久，很孤獨吧。”
她高跟鞋的聲音伴隨著電梯門開的聲音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應之紳關上門，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掉，一股暖意順著全身湧上腦袋。
“喂？幫我調查一個人，她的名字叫顧盼。”應之紳坐在沙發上，電視被調了靜音，深夜的電視台飄著雪花或者是彩條，偶爾還有幾個台播放著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港式喜劇電影。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所有的事實證據，所以還是最快的配合我們的調查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另一件審訊室內。
“你跟你丈夫共同行賄貪汙的錢可真不少啊，快趕上個銀行了。”
警員們連夜進行審訊。
當天空露出第一抹陽光的時候，一夜的審訊結束了。
顧城打了個哈欠，把值班的警員叫了進來。
“幫我去買個麥當勞吧，買兩份吧。”
“好的顧隊。”
沒過多久值班警員拎著兩包麥當勞走了進來。
“這一份你去給拘留室裏麵的夏桐吧，別問為什麼了。”
警員點了點頭，拎著另一份麥當勞推開了拘留室的大門。
目光終於落在牆角坐著的夏桐，他正低著頭好像在小憩一樣，但又聽到聲音後很快的抬起頭來看向門外。
“這是顧隊買給你的。”警員把麥當勞放到夏桐麵前。
他緩緩抬起頭來，就像是一個在黑夜裏走了一夜的男孩一樣，有些迷茫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