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遠爸爸掛下電話,按下啦電話旁邊的紅色按鈕,那個按鈕是連接助理辦公室和自己辦公室內部線。
“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的助理站在張誌遠父親的桌子麵前:“張總您找我?”
張誌遠爸爸坐直身子,從手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上麵是幾行地址。
“可以把這個匿名信舉報信給警方了,記住一定要小心一點。”他點了一根煙把信給到助理手裏。
那年輕助理接過信剛想身走就又被叫住:“一會兒聯係一下夏氏實業集團的負責人,叫他來跟我談一下收購的事情。”
“是張總。”
是不知閉上眼睛就可以阻止淚水流出來。
擁擠的拘留室內擠滿了人,夏桐不由自主地靠近牆坐著。
門被打開,一個警員走進來把夏桐帶去了審訊室。
夏桐到達審訊室的時候顧城已經坐在裏麵了。
“顧隊,人帶到了。”警員讓夏桐坐在椅子上。
顧城抬起頭來擺了擺手,那個警員把門關死離開了審訊室。
顧城喝了口水,站起身來走到夏桐身邊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吧,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父母的位置,已經聯係美國那邊采取行動了。所以,孩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出來吧。”
就像是最柔軟的心髒受到了最致命的一擊,一正等待著的那場暴風雨終於在午後的一個悶雷過後,飄到這個世界的上空。
夏桐緩緩抬起頭來,胡茬已經很長,手腕上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痂。
“他們是我的父母,他們也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所以,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城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們逃走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親自放火燒了你們家的別墅,來製造假象?”
腦海中閃回過那天晚上的景象。
是不是自己承認了就可以減輕爸媽的罪過?
是不是自己把所有事情都承擔了他們就會沒有事情?
父母已經年過中年,而自己卻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受點苦沒什麼,隻要爸媽一切安好能夠安享晚年。
夏桐低著頭,像是終於做了重大決定一樣抬起頭來,眼神裏堆滿了篤定和悲傷。
“是,是我做的。跟爸媽沒有一點關係。點子也是我出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他冷冷地說道。
顧城有些吃驚,喝了一口水打開了錄音機和電腦開始記錄下來夏桐所供認的每一個字眼。
“那天傍晚,你是否參與了火燒別墅的行為?在屋子裏麵發現的那些判斷生物體征的又是什麼東西?”顧城敲打鍵盤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子彈一樣打在自己的心上,一比一比寫出那些所謂的罪行,一點一點把自己人生的光亮調暗。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幫父親運到別墅裏的那幾個黑色袋子。裏麵沉甸甸的,這才發覺那些都是自己和父母的衣服。
“是,我參與了。東西也是我準備的。裏麵是帶有我們頭發的衣服。那些衣服上塗有特殊的化學燃料,所以才能在大火中沒被燒掉。”夏桐嘴角一撇看著顧城說道。
“去美國的機票和房子都是我定的,我爸媽不懂這些事情,所以都是定的。”夏桐一句一句編造著。
顧城停下打字的手,問夏桐:“你確定你保證你所說的都是事實?”
夏桐笑了笑,抬起頭來:“警官,我已經在這裏好幾天了,是死是活總得有個說法。我保證都是真的。”
顧城把桌子上的錄音筆關掉,走到一個監控的盲區擋住監控攝像頭。
低聲說道:“你可想好了!這不是鬧著玩的,這是要坐牢的,你的人生剛剛開始。”
夏桐沒有低下頭去沒有說話,輕微搖了搖頭。
顧城歎了口氣,把外麵守著的警員叫進來讓他把夏桐帶回拘留室。
回拘留室的那條走廊夏桐走的無比漫長,像是走過了自己18年來的每一個日子,每一身歡笑每一次難過都拖墜著他的腳步,讓他邁不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