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長寧在屋中,原本是端著架子等太子妃進來哄他,卻不料代璿壓根沒理他這一茬,倒是在外頭跟幽影說個沒完,叫趙長寧胸內氣悶不已。
好你個太子妃,惹著太子生氣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視本太子如無物,簡直要翻天了呀,還不快快來跟本太子道歉!
但太子妃的腦電波顯然沒跟太子在一個頻道,沒有正確接收到信息,依舊拉著幽影,此時已經從院子的布置問題說道了衣著打扮上。
卻說代璿,她原是故意冷落趙長寧的,就算是她忙糊塗了,他也不能扭頭就往小老婆這兒跑啊,不能慣著他!
索性幽影這人也不討厭,便拉著她說些閑話,不卻不意幽影竟是有些見地,兩人說著說著便來了興致,倒是越來越興致勃勃了,將太子忘在了腦後。
也不全怪代璿,她這些日子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畢竟趙長寧撒手不管,東宮諸事都要她來決定,她這是無意間進入了工作狂狀態了。
而幽影雖然還記得屋內的太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本分,並無資格插手兩人之事,又以為代璿是故意如此,便也不提。
趙長寧在屋內盞茶喝完,終於耐心告罄,便猛地起身往外走,在到門口時忽的抬起一腳,砰的一聲,那脆弱的門板便發出一聲哀鳴,啪唧一聲倒在了地上。
說話聲戛然而止,代璿被嚇了一跳,猛地回身一看,便正好對上趙長寧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
院子裏的丫頭們齊齊跪了一地。艾瑪太子發怒了,誰見了不害怕?
代璿則是柳眉一豎,隻是還未開口,手腕便被趙長寧撈了去,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卻是不由自主跟著往外走去。
趙長寧身長腿長,步子邁的又大又急,代璿腿短跟不上,隻好小跑起來,一邊跑一邊暗道:完蛋了,這回刺激大了,可怎麼辦!
進了玉堂軒,趙長寧拉著代璿進了屋子,遠遠甩下一句“誰也不許跟來”,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鬆開代璿的手,趙長寧抱臂往牆邊一靠,斜眼看代璿道:“太子妃就沒有話要跟孤說嗎?”
代璿原本被攥的手腕生疼,自然少不了腹誹幾句,不過此刻看見趙長寧那表情,就算有抱怨口裏也不管說出來了,隻好討好的笑道:“哎,太子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莫非是心有靈犀?”
趙長寧冷哼一聲,沒動彈。
代璿也不以為意,趙長寧這人吧,雖然表麵看起來冷一些,但私底下還算性子不錯的,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封建男人,又是位高權重之人,自然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典型吃軟不吃硬,跟他頂著來不合算。
所以便當沒看見那張臉,代璿依舊笑著,走到趙長寧身邊跟他一般靠牆倚著,又拿胳膊肘碰了碰他道:“怎麼,莫非側妃沒把你伺候好?但也莫要衝著我發脾氣麼。”
趙長寧終於施舍給代璿一個眼神,依舊是冷哼一聲,還帶著點嘲笑的意味。
代璿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整個身子往趙長寧身上倒去,道:“要不這樣,後日我們就去牡丹園賞月,好不好?”
趙長寧口氣涼涼的:“好端端的去牡丹園作甚?”簡直連語氣都跟之前代璿說話時一個樣。
代璿忍不住就笑了,她怎麼還沒發現趙長寧居然有這樣一麵?往日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偶爾耍個小性子,怎麼那麼可愛!
“哎呀,這不是中秋嗎。”代璿攬住趙長寧的胳膊,又往男人懷裏擠了擠道:“都怪我這幾日忙昏頭了,竟忘了日子,虧得有人提醒才想起來,竟是差點就忘記了準備節禮呢。”
“哦?”趙長寧動了動身子看向代璿。
見趙長寧態度軟化,大約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釋,代璿便笑的更歡快了:“哎呀,去年中秋你又不在府裏,我這也沒慶祝過呢,還記得四年前那個中秋,哥哥陪著我去牡丹園,可是把你防狼似的防著。”
代璿這一番話可謂是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見趙長寧嗯了一聲,便知道此次安然過關,瞧瞧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卻不料才高興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竟是被趙長寧給一下子扛了起來,然後往床上一坐,把人翻個個,朝著那圓滾滾的屁股便是啪唧一巴掌。
代璿一下子就懵了,居然被特麼打屁股了!還沒等代璿奮起反抗,就被趙長寧啪啪啪打了好幾下!
趙長寧哼了一聲,才放開了代璿,俯身道:“這是給你的懲罰,下次還敢無視我,就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