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散去之後,方宇與張氏、方敬業一家人一起食用晚飯。
昏黃的燭火下,小孩子們雖吵鬧,但一大桌人,卻頗有種溫馨的感覺。
晚飯之後,方宇準備去修煉勢劍,這時候,仆人送來一份書信。
頗令人意外的是,落筆之處居然是呂小春。
打開一看,原來是三天後有一場雅集,地點在廣陵城,她在信中邀約方宇參加。
真氣一震,信件直接粉末消散在風中。
所謂雅集,以前是文人雅士吟詠詩文,議論學問的集會,但如今早就變了樣,變成了有錢權貴附庸風雅,結識人脈的一種聚會。
一些自以為是的年輕一輩尤為喜歡。
在族中長輩參與的高談論闊的場合,這些人就像個弟中弟,但在這種以青年才俊、靚女名媛為主的場合,卻是個個都展現出指點江山的風采,分析天下大勢那叫一個頭頭是道,企圖組建一些自己的小團體,獲得族中長輩的青睞。
不過方宇並沒有多大興趣,猛獸是單獨的,牛羊才結群。
將此事拋在腦後,他走入練功院。
“我目前已經凝聚出一絲勢意,但距離劍成之日,還有一段很長的路程……”
……
時間一晃,三天就過去了。
這天晚燈時分,傭人進來告之方宇,門外有人找,出去之後,才發現是呂小春,她居然親自乘坐馬車過來了。
“方少。”呂小春笑妗妗的打招呼道。
她今晚打扮得很大方得體,精致的發簪將墨發簪於腦後,一身合體的小碎花袍服,薄而不露,將玲瓏有致的苗條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上下挺翹,中間盈盈一握,豔而不妖。
她本來就肌膚雪白細嫩,明眸皓齒,身材又高挑,露出兩截雪藕般的手臂,活像上輩子的旗袍美女。
但凡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忽略她,就連方宇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何事?”方宇淡淡道。
“我來接方少去參加廣陵城參加雅集。”
“我何時說過要去那什麼勞什子雅集?”
“但方少也沒有回信拒絕呀!”呂小春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參加這次雅集的都是廣陵城年輕一輩的名士名媛,不僅有詩舞酒會欣賞,也有擂台比武,方少何不去看看?”
“是你操辦的?”
“我一介小女子哪裏那麼大的本事,我家雖然也在廣陵城,但隻不過是說不上話的邊緣小家族罷了。”
“那你為何邀我去,我又不是廣陵城中人。”
“你雖然是新城中人,但也可以我伴侶的身份進去。”
“你空窗期多久了?”方宇露出煥然大悟的神色。
“半年。”
“好,我去。”方宇沉吟一二道。
馬車平穩地向內城,即廣陵城開去。
“你跟我去,就不擔心阿玉那邊麼?”馬車中,呂小春笑著問道。
“不是你喊我來的嗎?”
呂小春美目閃著異樣的色彩,腦海裏閃過一句話,不主動、不負責、不拒絕。
“沒想到方少也是此道中人啊。”
“此道是哪條道?”
“嗬嗬……”呂小春忽然掩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