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家開會時,趙家卻來了一位神秘客人。
“什麼人?”
“站住!”
有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赤腳而行的流浪漢不知道何時溜進了外庭院,似乎還要往內院裏去,兩個護院看見了,大聲嗬斥,趕緊上去將其攔住。
隻見眼前之人長發遮臉,蓬頭垢麵,約莫三十幾許,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比街邊的乞丐還要邋遢。
“叫你站住,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出去,這裏不是要飯的地方!”
兩人凶神惡煞,拿棍子就向流浪漢戳去,往門外趕。
最近趙家許多人手叛逃,就連大門都無人看守了,家主昨天大發雷霆,把這任務交給他們,沒想到這才去解個手的功夫,就有人闖了進來,要是給家主知道,準沒好日子過。
卻哪知流浪漢躲也不躲,似乎料準他們不會用力戳實一樣,口中霸橫道:“我要找你們趙家的家主,叫他出來見我!”
“哈?你要找我們家主,還要我們家主親自出來見你?”
“我們家主日理萬機,豈是你這種乞丐想見就能見的,滾出去!”
兩人不再客氣,揚起棍子就抽打過去。
但下一秒,流浪漢冷哼一聲,衣袖口傳來一陣鈴鐺聲,悅耳動聽,兩人卻身形頓時僵住,眼白一翻,而後緩緩栽倒。
流浪漢麵無表情,抬起手攤開。
原來他手心握著一隻三根手指大小的葫蘆型銅鈴。
隨著他再度搖動銅鈴,裁倒的兩個護院身上,緩緩坐起兩道渾渾噩噩的人影,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拉著他們,離開身體之後,直接被拉入銅鈴中,而地上的兩人,已然失去呼吸。
就在此時,一夥人從內院衝出來。
個個都抄著家夥,氣勢洶洶,看到這一幕,卻無不變色,無人敢輕舉妄動,均望向前方那年約三十五六歲,身穿華衣錦服的男子。
“攝魂鈴!”
華服男子臉色鐵青,盯著眼前的流浪漢,握劍的手青筋浮現。
“這位朋友,我是趙家現任家主趙顯宗,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為何來找我趙家的麻煩?”
今晚他正憋了一肚子火。
這些日子,趙家可謂是四分五裂,許多外招來的武者管事,紛紛出走,趙家名聲被趙威龍父子搞臭之後,鏢局的生意一落千丈,僅有的幾趟鏢,路上還被人劫了,甚至有某些勢力趁火打劫,企圖強買趙家鏢局。
他正焦頭爛額,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院大喊,以為是對方殺上門來了,當即火氣湧上心頭,操刀就衝了出來。
哪知道來者竟然是一個道家修士,手持攝魂鈴,輕輕搖晃,自家兩個內罡境武者的七魂六魄就被扯了去,當下就算有滔天怒氣,也隻好忍著。
攝魂鈴是入道境以上的道家修士方可使用的法器,念咒施法,可攝魂奪魄,叫人防不勝防,就算是化罡境武者也不敢招惹。
趙家何時招惹過道家修士……趙顯宗在腦海裏快速搜索著,卻怎麼也沒有印象。
“我是什麼人?”那邋遢道士冷然發笑,“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是飛鷹堡門下,名號赤腳上人!”
趙顯宗臉色狂變,當即拱手低頭道:“原來是飛鷹堡高人!”
“我且問你一件事,上個月初八,可有看到一個赤眉的道士搭乘你們的船?
“你若是如實回答,我就不是來找你趙家麻煩的,你若是有半分隱瞞,那今晚你趙家就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