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看見樓下姚賀凱的手裏拿著兩杯熱豆漿,陰沉沉的天氣我看見他穿著白色棉襖好看極了。
我的自行車終於不爭氣的壞掉了,所以在我老媽沒有物色好新的打折自行車時姚賀凱就成了我的專屬司機。
我很自然的拿過他的豆漿,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車子吱呀一聲,似乎在抗議車上多了一個九十多斤的女孩。
我不滿的使勁往下坐了一下,以表對自行車的不滿。
“你是不是胖了”姚賀凱似乎感覺後座的異樣,回頭問我
“沒有,是你太長時間不鍛煉了吧”我大聲的反駁他
當王老爹站在講台上告訴我們期末考試即將來臨的時候,我才從昨天元旦的歡樂中回過神來,這個消息就像一個無形的尖器打破了我美麗幻想的泡泡。
而我的複習計劃很快就在我無聊的課間活動時製定完畢,大概過程就是以語文為圓心,按照其他課程對我的熟悉程度用彩色彩筆畫出枝丫。於是乎物理讓我用黑色簽字筆孤零零的寫在了最角落,就像不受寵的嬪妃被打入了冷宮。
但是後來我就發現是我高估了我的能力,根本複習不完。
每次物理題做錯的太多,明明物理老師說過物理是最簡單的學科,可偏偏我就是學不明白。千變萬化的題目像蜘蛛網一樣黏黏糊糊,簡直在侮辱我的智商。
然後我瀟灑的轉身離去,投入語文生物的懷抱。
人是注定離不開舒適圈的,大人們嚐嚐說要出去大膽嚐試,可是沒有告訴我們什麼地方才是終點。
晚上回家,我站在冰箱前麵正在考慮吃什麼口味的雪糕,就發現我家原本空落落的冰箱被許多瓜果蔬菜填滿了。
我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冰箱永遠不能填滿,至於為什麼呢?我媽說了,過份充裕的物質會讓我的精神食糧失去重量。但我和大陳同誌都知道,老媽這是在防家賊,因為有一年夏天,我和大陳同誌把家裏冰箱的東西趁媽媽和朋友旅遊的時候都給消滅了,然後我和大陳同誌就在急診科的病房裏看見了我媽黑著臉要殺了我倆的表情。
所以這次冰箱裏的豐富物質讓我感覺我家要有重量級的人物到來。大陳同誌告訴我王阿姨要來我家了,許多年前老媽出去旅遊就是去找王阿姨故地重遊回憶往事去了。
據大陳同誌形容,王阿姨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後來和老公離婚了,獨自一人前往深圳創業,經過八九年的打拚終於有了成果。
但我隻顧著美味的雪糕,至於大陳同誌後來又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
周六的早上,我迷迷糊糊聽到家裏來人的聲音,緊接著我媽就進屋叫我起床,但我實在太困就又倒頭大睡。我就在遊離之際聽見有人說“算了算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讓孩子睡吧”
在夢中我似乎聽見了姚賀凱的聲音,我夢見我的媽媽拉著他的手喜笑顏開。
由於我昨晚吃了太多的雪糕,導致我的腸胃跟我抗議,我急忙起來眯著眼睛飛速跑到衛生間,等我出來的時候就感到背後一涼,我轉過身看到後麵的沙發上,大陳同誌,我的老媽和一個中年模樣的阿姨在那看著我,一句話不說,臉上還掛著剛剛談話所露出的笑容,然後我總感覺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站在廚房的冰箱旁,我仔細一看,他媽的竟然是姚賀凱!
他看著我似乎並不吃驚,慢慢的打量我。我腳上穿著不知從哪來的拖鞋,身上穿著我媽初中給我花了20塊買的卡通睡衣,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就站在原地發懵。
這一定是夢!對,我閉上眼睛,我睜!還在?
我再閉上眼睛,我再睜,他還在?
“你這孩子,見到王姨不打招呼在那拋什麼媚眼?你看看你穿的什麼,快回去換個衣服”我媽看著慘不忍睹的我,急忙把我拉進臥室
“媽?我是不是在做夢?”我迷糊的看著我媽翻箱倒櫃的給我找合適的衣服
“你爸沒告訴你嘛?你王姨來咱們家,你這穿的什麼呀,真給你媽我丟人?”
王姨?她是王姨?就是那個我小時候寫情書的孩子的媽?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等我出去,看著麵前未來要成為我老婆婆的陌生女人,親切的走過去問好,王姨見到我,臉上的細紋因為過於高興而顯露出來。
“念念長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還記得我嗎?”我歪頭笑了笑,說著“王姨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我當然記得了”我暗自對自己的高情商表示佩服,什麼鬼話都能讓我說出來
“念念,還記得你的小胖哥嘛”我順著王姨的視線看見了不知何時坐到沙發上的姚賀凱。
何止記得?簡直太熟悉了,可是聽這意思王姨似乎不知道我們兩個在一個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