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笑著站起來,讓我們坐在沙發上,麵前有一個點歌機,陳嘯說裏麵有各種我們想聽的歌。我內心十分拒絕,並嫌棄點歌機略微笨拙的機箱。然後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在座的三個人欣賞了我美妙動聽的歌喉。

人的本質永遠是真香,上一秒我還在內心將點歌機嫌棄了千萬遍,下一秒我拿起歌筒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心情。

我幾乎承包了所有人唱歌的機會,我一邊忘情的唱著,就看見她們三個人的表情由晴轉多雲再轉陰。她們不懂欣賞我的內在靈魂。

然後我看著陳嘯一點點垮下的臉,主動的讓出了麥霸的位置,好吧,其實我是被姚賀凱給揪下來的,他用西瓜果盤堵住我的嘴,把物理書放在我的眼前,我瞬間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小爺我天生傲骨不服輸,我命由我不由天,在一翻掙紮後姚賀凱多給了我一本化學練習冊,然後我就在陳嘯和唐元動聽的歌聲裏,姚賀凱的監視下,寫了一個小時的物理化學,天哪,小爺我是來瀟灑的好嗎?

最後是唐元的饑餓拯救了弱小的我。陳嘯帶著我們去了張叔的小飯店。點了好多唐元愛吃的菜,然後貼心的給唐元倒了一杯熱水,不一會唐元麵前的小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張叔家的餛飩是我覺得最好吃的,我給我們每人都要了一碗餛飩。我正吃的忘乎所以的時候就看見姚賀凱苦大情深的看著餛飩上的香菜。我至今也不明白香菜這麼好吃的調味品姚賀凱竟然不吃它。

我一邊心裏咒罵一邊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開始了苦逼的挑香菜的工作。我看著唐元因吃到麻辣兔頭而鼓起的嘴角,愈發的覺得姚賀凱是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外麵零零灑灑的飄起了雪花,雪花靜靜的落在凍冰的湖麵上而不引起一絲漣漪,就像少年的心事潔白純淨不為人知。

唐元蹦噠的跑到外麵,用手接著雪花,我看到陳嘯靠在路燈下,長長的睫毛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他格外安靜。他與姚賀凱小聲地交談著而他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路邊玩雪花的小姑娘。

“姚賀凱”我揉搓著雪球一個瞄準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陳嘯剛剛洗好的頭發上,陳嘯詫異的看著我,我驚訝的看著姚賀凱。

陳曉迅速的低下頭,然後抓起一把雪扔在姚賀凱的臉上,一場雪上突擊戰就此展開。戰況十分激烈,其實最後變成了我和唐元的對打,而他倆為了保持高冷人設選擇觀戰

跨年的鍾聲馬上敲響,姚賀凱幫我擦著臉上的雪水,溫柔耐心。我鬼事神差的伸出手去摸他鼻梁上的痣,涼涼的,他笑著對我說“送你回家”

我回頭看見陳嘯給唐元披著衣服,少年低頭對紅著臉的女孩竊竊私語,這是屬於我們年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