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張賢麗日子過得很安逸。
每天一睜眼,就有人投喂愛心早餐,之後也是三餐不落的。
至於晚上嘛,某人更是盡心盡力的伺候。
總的來說,張賢麗身心都無比的愉悅。
更高興的是,母親羅文玉不再提讓她結婚的事情,也不知道周子勵是用了什麼法子說服她的。
問他嘛,臭男人就沉默著笑,怎麼都不肯說。
他不說,張賢麗也就不問了。
索性羅文玉也知道他倆的關係了,張賢麗也就沒再藏著掖著。
周子勵的公寓離她公司更近,她想了想,直接搬到他那兒住了。
對此,周子勵自然是比她還高興。
其實,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男人臥室裏那張床。
八月,這天周六的早上。張賢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動了動身子,咬著牙低吟了一聲。
果然還是年紀大了,耐不住跟他玩兒。
上個月二十一號,張賢麗正式邁入三十歲。
她起身,盤著腿,捏了捏酸疼的腿根。
昨晚,她不該太放肆的。
張賢麗打了個嗬欠,下床穿鞋。
屋外傳來男人準備早餐的聲音,張賢麗踱步到臥室門口,正要開門的時候餘光注意到臥室連接著的書房。
書房平時都緊閉,這會兒居然敞開著。
張賢麗自打搬進這屋裏,還沒怎麼參觀過。
這會兒她正有意願,便抬步,走進那書房。
她站在那書房門口,一眼望去,裏麵挺寬敞的,除了常規的書桌,書架啊這些,裏頭還放了個軟趴趴的旺仔饅頭懶人沙發和小矮幾。
張賢麗笑了聲,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他還喜歡這麼可愛的東西。"
她走進去,將自己摔進那沙發裏。
軟趴趴的,張賢麗晃著腿,像坐搖搖椅似的。
她張開四肢,仰著頭笑。
沒玩多久,她的目光定格在書架上的一張相框上。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那裏麵的照片很是眼熟。
張賢麗起身。走到書架麵前。
她拿起相框,盯著沒看幾秒,眼睛突然瞪得溜圓。
照片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坐在農村的院子裏,旁邊分別站著一個男孩和女孩。
男孩比女孩矮一些,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黑不溜秋,露出的一雙腿瘦巴巴的。
女孩就好多了,穿著漂亮的粉色花裙子,紮著兩個羊角辮,連頭繩都是粉嫩的桃心。她咧著嘴大笑,燦爛得很。
張賢麗拿著相框的手在抖,這上麵的女孩分明就是她啊!
在她家裏的相簿裏,也有這麼一張。
但是,周子勵他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
杏仁粥昨晚已經放進電飯鍋裏預約好,早上一起來就能吃。
周子勵煎完最後兩個荷包蛋,關了火,正要起鍋。
他回身。正要拿盤子,卻看到張賢麗立在廚房門口。
他笑了笑,說:"起床啦。"
張賢麗沒說話,隻是皺眉看著他。
周子勵洗了洗手,擦幹淨,走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臉,問:"怎麼一臉不高興,昨晚沒睡好?"
張賢麗搖了搖頭,突然伸出一直藏在身後的相框。
"這個,你怎麼會有?"她盯著男人的臉問。
周子勵目光閃爍了一下,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知道,她肯定會發現的,隻是遲早的事情。
男人應了聲,把她帶到客廳。
"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他把人安放在沙發上,然後拿過那相框。
周子勵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上的人,緩緩的開口道:"你是真的認不出我來了嗎?"
"認出?"張賢麗敏銳的捕捉到,重複著問。
男人轉頭看著她,指著照片上的男孩,說:"他,就是我?"
"啊?"張賢麗的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圓,不敢相信的張著嘴。
"我沒聽錯吧?你,你就是當年那個小豆丁?"太過驚訝了,張賢麗說話都變得吞吐起來。
周子勵抿了抿嘴唇,道:"我以為你能認出來的。"
張賢麗抹了一把臉,看看那照片,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差別這麼大,怎麼認得出來啊?"
照片上的男孩又矮又黑瘦,五官平平的,而周子勵現在高高大大,麵孔深邃立體,皮膚雖然還是不白,但卻是區別於黑的小麥色。
"而且……"張賢麗頓了頓,才繼續說:"那時候我才十歲,哪裏記得清?"
周子勵看著她。說:"可是,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
張賢麗微訝,開口:"酒吧那一次,你就認出了我?"
男人搖頭,說:"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子勵握住她的手,揉捏著,啟唇道:"還記得阿姨給你找保鏢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