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月,狗兒死的時候,你是在縣衙不假,可是在殺人卻是另有其人,並不一定是你。”那訟師上前挑釁。
“你怎麼知道這案子就和我有關?”
“因為狗兒從你的酒樓離開後,去了對麵的酒樓做了三掌櫃,你懷恨在心,認為是狗兒偷了你的菜單子,趁著狗兒喝多了的時候才借機殺人!”
“我沒有!”
“案發當晚的我在徐氏的陶然居,徐氏夫婦可以作證,回到縣衙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狗兒死了。”
七月緩緩道,“就算我離開了陶然居之後的時間我也來不及殺人!”
“我剛剛說了,狗兒的死,並不一定是你親手所殺!”
那個年輕人看向台下,安氏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家裏會武功的下人不少,是你指示下人所殺泄恨!”堂下嘩然,沒想到案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一張雞翅木的繡屏後,黎斐然正在喝茶。
一男子上前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他揮揮手道:“去吧,去把我這話傳給刑名大人,說不能讓好人蒙冤!”
“風七月,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自己有何罪過!”風七月挺直了脊梁骨,站的筆直。
這時候堂下不知道怎麼的又多了個人,衙役拖上來跪著,風七月一看,是安瘸子!
“物證何在?”顧峰呈上來一個油衣包裹著的菜刀。
“可有人證?”上來一個打更的老人。
顧峰對安瘸子說的是,七月要被定罪了,讓安瘸子去找顧家來幫忙。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打暈帶到了這裏。
他眼珠一轉就猜到是發生了什麼。
“案發當晚,你在哪裏!”
“小人在天然居喝酒!”他冷靜的臉色上絲毫看不出慌亂。
刑名大怒,“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抵賴!”
“讓我來告訴你吧,案發的時候你確實是在跟天然居的後廚婆子喝酒,你預先得知了狗兒要回去,受人指使殺了狗兒嫁禍他人,是也不是?”
安瘸子跪下低頭不語。
堂下的安氏一幹人,都開始心驚肉跳了。
“你看著一起喝酒的婆子喝多了,就把更漏裏的水倒出來一些,然後殺害狗兒回來後,你又去拍醒他們告訴他們喝多了,他們一看更漏,還是醜時,這才是你有不在場證明的關鍵!”
安瘸子頹然坐在了地上。
他哭喊著對身後的安氏說:“姐姐,救我!”
誰知道堂下已經早已咩有了安氏的蹤跡。
那個訟師走到他身邊來,耳語道:“你要是什麼都不說,死了還能賺副棺材!”
安瘸子自知無力回天,卻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
七月看著就暗自歎氣,卻好不可憐這這安瘸子,可憐的是柳婆子白發人送黑發。
案子到此水落石出。
刑名判決了安瘸子秋後問斬,將所有家產悉數賠付欲狗兒的娘。
案子結束了,刑名才讓人卸下她的號枷。
走到公堂後麵對黎斐然道:“郡王爺,事實已經見分曉了,您送來的人證物證都是對的。”
黎斐然擺擺手,“本王也把不過是讓好人沉冤昭雪,外人不要逍遙法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