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子髒。麻煩了。”
曹正軒瞪大了眼睛看向張雨桐,而張雨桐回報的又是一個冷眼。
護士抱了一床被子來之後,張雨桐這才在病床上躺下來。或許是太過疲憊的緣故,她躺下來之後沒多久便閉上了眼睛,而且很快就睡著了。
大概四十分鍾之後,曹正軒去護士站叫來一個護士給父親換了藥水,而姑娘的吊在架子上的藥水瓶裏隻剩了一點點藥水,姑娘卻還熟睡著,甚至發出輕微的齁聲來。
五分鍾之後,姑娘瓶子裏的藥水注射完,很快管子開始變紅。
“正軒,趕快把姑娘叫醒來。”老人道。
“衝她剛才對我的態度,我才懶得叫。”曹正軒道。
“你這不是說氣話嗎?血液倒流會出大事的。”
“那我可是看您麵子。”曹正軒隻得走到姑娘身邊,叫了一聲,見姑娘一點反應都沒有,便低下頭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喂,該換藥水了。”
曹正軒話未說完,姑娘被驚醒的同時,一個巴掌扇在了曹正軒的臉上。
“啪。”
這聲音聽起來格外清脆。
連老人都驚了一跳。
“你幹什麼?”曹正軒大叫起來。
“你這個猥瑣男!”姑娘一字一頓。
“我猥瑣男?你看下你的吊針,管子裏都充血了。”
“那你不可以去叫護士給我換藥水的?”姑娘反問道,“想借機吃我的豆腐?”姑娘伸手將注射器上的閥門關死,“你還不去幫我叫護士?”
“誒,有你這種人的?”曹正軒極度無語。
姑娘把頭轉向一邊,一副你愛叫不叫的樣子,就好像她吃定了曹正軒會去幫忙叫護士似的。
……
接下去長達四個多小時的注射藥水的時間裏,曹正軒和姑娘再沒有一句對話。那姑娘吃一塹長一智再也沒有入睡過,當然也可能是已經睡夠了,一直冷著臉玩手機遊戲,偶爾接一個電話。
曹正軒本以為天降美女,一下午會過得充實而愉悅,見姑娘這個德性,他也就懶得理睬了。這樣也好,可以和父親嘮嘮嗑,說說家常。父子倆難得有這樣相處的時間。
五點半左右,姑娘注射完藥水,一個招呼不打便離開了病房。
在醫院裏,這種不住在醫院的住院病人非常多。像老人這種胃腸病人,在醫院住個兩天後便也可以這樣做。這樣做,一舉兩得,醫院省事,病人便利,何樂而不為?
姑娘離開不到三分鍾,老人的藥水也注射完了。
“正軒,你肚子肯定餓了,去吃點東西。我的胃好受多了。再說藥水也打完了。”老人道。
“爸想吃點什麼,我給您帶過來。我問過醫生,您隻能吃不帶刺激的東西,什麼餃子,清湯之類的。”
“這不是要你爸的老命嗎?給我炒盤粉,辣椒就少放點。”老人像個孩子般說話。
“還辣椒少放點?”曹正軒提高了分貝,“粉根本就不能吃!隻能餃子或清湯,要麼就稀飯。”
“我要告你虐待老人!”
“你告去!走了。”曹正軒抓起電瓶車鑰匙笑著離開病房。
……
陽江縣新人民醫院從舊址搬過來才不到半年時間,位於南門新區。此時的南門新區還頗為“荒涼”,市政部門隻有新一中,新法院和新汽車站。已建好的小區也隻有三個——南門幸福小區,玫瑰小區和紫都花園。南門景苑房地產還在開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