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八月底,一個無比晴朗的日子,正午的太陽極為毒辣。
陽江縣新人民醫院內科。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扶著一個六十左右頭發花白的老人走進一間病房。
這個年輕人名叫曹正軒,一米八二的個子,粗粗的一字眉下麵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整個人顯得無比剛毅。而那個老人則是曹正軒的父親。
曹正軒掀開進門那張病床上的薄被子,小心翼翼的扶著父親在病床上躺下來,而後將薄被子蓋在父親身上。病房內的空調吹出冷氣來。
“爸,胃鏡的結果顯示您是糜爛性胃炎,我可警告你,再接下去就是萎縮性胃炎,一旦是萎縮性胃炎,就可能會癌變了,所以,您不能再酗酒了。”年輕人眼裏滿滿的關切。
“正軒啊,爸都快六十歲了,唯一的愛好就是酒,我問你,如果沒有酒,爸爸活著還有滋味嗎?”老人和善地看著年輕人。
“看您這話說的,您沒有酒還有我啊。我就是為了照顧您才到陽江一中應聘的。”
“爸怎麼會不知道?哎,你這孩子啊,就是倔,憑你的條件留在江東師大都有可能。你卻偏要回陽江。”
“這也怪您啊,如果您身體好一點,我不就放心了?我放心就不一定要回陽江了。”
“你看,這不是間接批評我嗎?”
一老一少對話期間,護士推著籃子進了病房,在床頭櫃上放了三瓶藥水。
“是曹忠河嗎?”護士職業性地問道。
“是。”老人點頭。
“打吊針了。”
正是正午時分,在護士給曹忠河打好吊針之後,曹正軒便在隔壁一張床鋪上躺下來,順手將床上的被子搭在了身上。
“爸,我稍稍睡一下。您自己看著點。”
“你睡吧。你一直都有午睡的習慣,不睡的話,一個下午都沒精神。”
“吱呀!”
也就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這個姑娘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冷豔。單眼皮,那微厚的嘴唇稍稍往外翹,更增添了姑娘的嫵媚和性感。
這姑娘走到曹正軒睡的病床前,徑直將蓋在曹正軒身上的被子掀開來,冷冷地嗬斥道:“誰讓你睡我的床的?”
“你幹什麼?”曹正軒即刻坐起來, “你的床?上麵刻了你的名字嗎?”
“你——”姑娘沒料到曹正軒會耍賴,“如果不是睜眼瞎,就給我看看掛在床檔上的牌子。”
“難道你是這個病房的病人?”曹正軒這才注意到,這張病床的床頭櫃上也擺著三瓶藥水,看來這個姑娘是來注射藥水的。
“你以為我是來休閑的?給我下來!”
“下來就下來,你犯得著這麼橫嗎?”
“哼。”姑娘冷哼一聲。
沒過多久,走進來一個護士,護士走到姑娘身邊,“是張雨桐,對嗎?”
姑娘點點頭。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昨天這個時候你藥水都打好了。”
“上午單位有點事,耽擱了。”
姑娘在護士給她注射之時衝護士道:“不好意思,等會你能給我換一床被子嗎?”
曹正軒一聽,眉毛一皺,敢情這女人有潔癖呀。
“怎麼了?”護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