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欣在作文的結尾處劃上句號,起身去洗漱台撩了一點水拍了拍耳朵。
他覺得最近需要去耳鼻喉掛個號了,根本集中不住注意力,耳朵一直都是紅的。
心煩意亂。
陸光今天突發高燒回家了,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倒也顯得冷清卻不違和。江從欣一直是這麼一個人,冷淡而又規矩。
燈突然全都滅了,他深吸一口氣,泄憤一樣的胡亂揉了揉頭發,抬腳準備睡覺。
突然房門被打開,他輕微皺了皺眉。
脖子被來人捏住,大腿直接被壓,江從欣整個人都倒在床上,悶哼了一聲。
還好褥子比較厚,那人的另一隻手護住了他的頭。
借著清淩淩的月光,壓著他的人的臉熟悉無比――楚渝天。
楚渝天看著他的眼睛,□□而又坦誠,說出的話卻還是那麼的色氣。
“江班長,我想親你。”
江從欣的脖子被捏的發酸,聞言直接一腿踹了上去,輕輕鬆鬆被人摁住了腿。
“起來,很重。”
楚渝天將他的腳腕捏住,一聲脆響,江從欣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
他似乎沒有見過這種人,強忍著羞恥和氣憤“你為什麼會準備這個東西?”
頭被楚渝天像擺放布娃娃一樣放在了枕頭上,兩手卻被騰空而起向上捏住,掙脫不開。
這種姿勢實在是羞恥,江從欣偏過頭不看他。
“你要是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願意了。”
這時的月光似乎被雲遮了點,有些曖昧的暗色,耳朵已經紅的發燙,江從欣都快要哭了。
這個被欺負的快哭的人,說出的話卻是□□裸的威脅。
“你敢親我就報警。”
楚渝天徑直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本來是威脅,話還沒有說完,倒是讓對方的舌尖輕輕鬆鬆的探了進來。
這架勢像是要把他弄死一樣,楚渝天狠狠的將他的頭往枕頭裏麵摁,另一隻手還不安分的探開薄薄的衣料,掐著他的腰狠勁的吻,江從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這人怎麼還咬人?”江從欣有些不可思議。
“江班長”罪魁禍首懶洋洋的捏了一把他的臉,心情極好“不僅嘴軟,腰還軟。”
楚渝天蹭著他的耳朵,好像說什麼秘密一樣啞著嗓子低聲道“喘起來也很軟。”
江從欣一巴掌呼了上去。
還好這人說到做到,隻是抱著他親了親就回宿舍睡覺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把他摁著再咬了一下。
江從欣在陸光的抽屜裏拿出了宿舍公用電話,他不常給家人打電話,所以防止電話被偷就放在了陸光抽屜裏。
將電話卡插進去,公用電話的屏幕泛起了綠光,顯示開機頁麵。
江從欣心想,現在的他一定跟每晚看見臉上泛著瑩瑩綠光的陸光一樣了。
像個剛被強吻了的男鬼。
接通電話後,他簡單的報了學校地址和宿舍號。
拿出陸光用來喝可樂的冰塊敷了敷耳朵,他還是沒忍住哭了出聲。單薄的身子在晚風與月光中顯得格外瘦弱。
警方來的時候,江從欣餘光瞄了一眼表。
淩晨2:00,那個新來的實習民警可能滿心澎湃的正義,唯恐他出了差錯,救護車的汽笛音劃破了寂靜長空。
這種聲音應該能吵醒宿舍的大部分人——除了許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