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與帶著星兒走進客廳後,孫斯年已經坐在沙發上,端著電腦,在處理工作。
一大一小坐在了沙發上,他都沒抬頭看他們一眼,他沒有傷害虞詩的孩子,也對她沒什麼興趣。
容與和星兒悄聲說了幾分鍾話,並順利把孩子逗的笑了幾聲後,他突然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懷表,然後晃蕩在了星兒麵前。
一分鍾後,星兒在懷表有規律的晃動下,眼皮打起了架。
這時,孫斯年才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語氣淡漠:“她好像沒吃過東西。”
容與停下手中動作,看了一眼茶幾上擺放的食物,果然沒有動過的跡象。
唇角勾起寓意不明的笑意,他看著孫斯年剛想說句話,不料孫斯年又說:“要想利用,先取得信任。”
話畢,他起身,離開。
容與怔然,接而無奈的笑了笑。
……
虞詩又一次醒來時,是因左手臂上的痛感。
藕臂上,紮著一支微小的麻醉針。
抬起無力的手,拔掉針管,她看著外麵透亮的月光,甚覺疲累。
明明孫斯年的人說,來了這裏,就能見到女兒,可女兒呢?
他來了肆意妄為的折磨了她一通,到底也沒說,為什麼綁架她女兒。
拖起疲軟的身子,她沒有看到她的外衣,回想之前,她不明白,孫斯年為什麼要帶走她的外衣呢?
這樣,連她衣兜裏的錢包手機都帶走了。
走去門口,試著開了開,門反鎖著,透過貓眼看看,外麵有人。
那麼,她是被孫斯年,囚禁了?!
要是這樣,那她現在救女兒也是沒戲。
但好在她還有一線希望,星兒的幹媽小鹿,她一定不會受控於孫斯年,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今次她會回國,也是因小鹿要回來參加一朋友的婚禮。
本來她不用帶著星兒跟來,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星兒一聽小鹿要回去,吵鬧著想回去看看萬裏長城。
她舍不得讓孩子失望,況且小鹿是去帝都,而不是回她和孫斯年的老家,屹城。
想了想,為了滿足孩子的願望,她帶著星兒,跟著小鹿回來了。
然後,在那場婚禮上,她就遇到了孫斯年。
她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可孫斯年更是以她所想象不到的速度和勢力,就在半天之內,讓她和女兒、朋友,分開的徹徹底底。
發呆時,眼前的那部內線電話逐漸清晰起來,突然……計上心頭。
片刻後,她打通了前台。
“虞女士。”那頭直接稱呼。
“你好。”她先是客氣,然後看了一眼時間,問:“請問孫斯年,今晚還會過來嗎?”
“你好虞女士,總裁的行程安排我們不便透露,若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優先為您服務。”
“是嗎?”
“是的女士。”
“那麼,我想要你替我報警,可以嗎?”
她聲線怨憤,知道不可能,但她還是想出口氣。
“呃……”那頭一愣,“這個不可以,請問您還有別的需要嗎?”
她沉默片刻,垂頭,定定道:“請你先告訴孫斯年,虞詩女士在23點27分時,將會割腕自殺。”
語畢,她掛掉了電話。
看一眼時間,23點07分,離她所說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轉著水眸細細想了周全,她又拿起電話,問前台要了點東西。
此時此刻。
M.L.CLUB,魅藍的夜場裏有一間玻璃房,隔絕了嘈雜的音樂和激揚的荷爾蒙,但又能看到外麵瘋狂的搖曳。
孫斯年口吐煙圈,眼神嫌惡的看著玻璃外搖擺的男男女女。
倒是容與悠閑的遞了他一杯酒,還和他搭著話:
“Arthur,你覺得那孩子,是虞詩的親生女兒嗎?孩子和她一樣,都很好看,可是相像的地方卻沒有多少。”
接過酒,孫斯年先是沉默了片刻,才答:“虞詩當年在30周時瞞著我引產了孩子,存活率並不大,就算活了下來,現在隻有五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