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飄起了雨。
岑歡抹了把臉,發現臉上濕漉漉的。
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岑歡肩膀一閃,躲開傅寒生的手,徑直走到了梁姝跟前。
她輕笑一聲,眼裏帶淚,看著梁姝說:“原來你那時候一開始不是想栽贓我,你是想讓我也跟著餘靜靜一起死。”
梁姝冷哼,沒有回答。
“梁姝,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知道我沒你聰明,沒你能幹,我知道我有時候比較任性小孩子氣,但大家都不是什麼完美的人,我以為我們已經磨合的很好了。可你竟然討厭我到想讓我死的地步。”
梁姝抬了抬眼皮,道,“那是你以為。”
“是!都是我以為!都是我自作多情。可是我從來沒想到你會要我去死!”
“”
“五年前你需要我死,五年後你還要我孩子去死!梁姝,你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虧你想的出來,還想摘掉我子宮啊!啊!梁姝!你再怎麼討厭我,你怎麼可以狠毒到這種地步!”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警車也已經圍在了四周。
他們會把梁姝繩之以法的。
岑歡感覺頭暈乎乎的,眼前梁姝諷刺傲慢的臉慢慢也變得模糊起來。她知道剛剛司機用棍子砸她的拿一下效力還沒過,她轉過身顫顫巍巍地走了回去。
她走了才沒兩步,忽然,背後梁姝一聲“岑歡”尖叫著,緊接著傅寒生猛地撲過來一把抱住岑歡,將她護在身下。
伴隨著梁姝猖狂地聲音:“岑歡,你去死!你去死吧!”
岑歡一驚,剛想抬頭,就看見傅寒生心髒附近被插了一個匕首,鮮血如注橫流
岑歡痛聲驚呼,“傅寒生——”
“傅寒生,我不要你死啊!傅寒生,你個傻叉,為什麼要來替我擋刀,你個瘋子——”
傅寒生卻是對岑歡溫柔地笑了笑,“傻瓜,你受傷了,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岑歡一怔,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為了孩子才這麼做的,淡淡一笑,“原來還是為了孩子”
傅寒生一晃,連忙解釋,“不——岑歡,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它是我們的孩子,我舍不得它受傷,更舍不得你受傷。”頓了頓聲,他繼續道,“對不起,岑歡,從一開始,是我沒有分清是非冤枉了你,是我不肯相信你沒有讓人繼續去查證,對不起”
岑歡閃著淚光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
傅寒生血不斷湧出來,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岑歡,我怕我以後沒有機會,有句話我一定要說,岑歡,我愛你——”
三個字,岑歡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傅寒生會對她說。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場合,聽到傅寒生對她說這句話。
傅寒生似乎像是交代遺囑一樣,握著岑歡的手,目光盈盈,深情款款,“你出獄以後,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我知道我明白的太晚了,我根本就是不想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岑歡,你明白嗎?”
她愛得太早。
可他的愛卻來得那麼遲。
神經突突跳得厲害,岑歡難以置信地看著傅寒生,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她的腦袋像有千百知蟲子在齧噬的疼,她咬了咬牙,想抱著傅寒生大哭一場,可兩眼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警方已經趕過來,迅速將梁姝製服。
傅寒生忍著痛,連忙把岑歡抱進懷裏,剛好袁曉已經趕過來,急匆匆地報告:“傅總,那個帶岑小姐來這裏的司機承認他打用棍子打了岑小姐的腦袋和背脊;然後試圖強暴岑小姐的人說他還沒對岑小姐實施強暴”頓了頓,袁曉又說,“還有那兩名醫護人員,也都承認了是梁姝指使的。”說完,她緊張地看著傅寒生的傷口,“傅總,您受傷了,我來扶著岑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