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懷孕,她該何去何從(1 / 2)

岑歡的身體終於又恢複得差不多了,氣色也紅潤起來,便重新拿起畫筆開始畫畫。

然後就在開始畫畫的第二天早上,她正買了新的畫板顏料到畫室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整個畫室著了火。

那火舌像一條紅色的長龍,猖狂地吞噬曾的畫室。岑歡畫室裏那些畫稿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團接著一團地黑色的煙霧。

岑歡抓著頭發“啊——”地大叫一聲,她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堅強。圍觀人群眾多,早有人已經打了火警電話,等待救援。岑歡衝進人群裏,卯足了氣力往裏麵擠進去,她想起裏麵還有厚厚一疊她剛剛整理好的傅寒生的畫稿,心裏一陣悲痛。

岑費力地擠進人群,剛要衝進火場把那些傅寒生的畫稿都救回來的時候,有兩個黑衣男人從火海裏裏飛快地衝了出來。

他們動作敏捷,用毛巾捂著臉,經過岑歡的時候,忽然其中一個黑衣男人一把準確地卡住了岑歡的手臂,聲音惡狠狠地說:“傅先生說了,岑小姐要是還敢不聽話,下次的代價就不是畫室那麼簡單了。”

岑歡臉色一瞬跟被潑了一桶白漆一樣蒼白,整個人恍若當頭棒喝。

剛剛那個人說什麼?

傅先生說了,岑小姐要是還敢不聽話,下次的代價就不是畫室那麼簡單了。

岑歡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還衝動地想衝進去拿回那些傅寒生的畫稿,此刻卻聽得傅寒生派人燒了所有她的畫尤其包括她畫給他的那些畫,她覺得嘲諷極了,心就像是被灌了鉛,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拔涼拔涼的。

太諷刺了。

真的太諷刺了。

岑歡在人群裏痛叫了一聲,兩眼一黑,頭一重,直接倒在了地上。

岑歡再醒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她其實也不確定自己是哪裏,但鼻子微微一皺,她聞到了醫院裏特有的那股濃鬱的消毒水味。

岑歡微嚶嚀了一聲,用沒有掛水的手揉了揉眼睛,才慢慢掀開眼皮。

打開眼睛的同時,她看見了一張她此時此刻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見的臉。

——傅寒生。

岑歡厭惡又疲倦地看他一眼,直接再次閉上了眼睛,連廢話都不肯跟他說一句。

傅寒生眼底卻還是漾著淺淺的光亮,連聲音都是透出幾許明快和愉悅的,“怎麼樣?還好嗎?餓不餓,我讓陳嫂”

岑歡猛地打開眼睛,“滾。傅寒生,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更不想聽見你令人嘔吐的聲音。”

傅寒生目光一暗,但他並沒有計較岑歡惡劣的話語,隻當岑歡還在因為之前別墅的時候他把赤身裸|體的她扔在地板上而發脾氣,他的視線停留在岑歡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到底還是沒跟她吵起來,隻溫聲說,“你身體差,要好好補補才行,我讓陳嫂做飯給你。”

岑歡尖銳的目光筆直用力地望進傅寒生的眼底,她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傅寒生。

現在傅寒生對她和顏悅色算什麼?

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岑歡甚至懶得跟他爭辯,連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說,就好像跟他說話是浪費口水一樣,直接捂住耳朵,把被子蓋過頭頂,什麼也不想看,什麼也不想聽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那些一戳就破的真相在兩個別扭的人麵前就好像隔了十萬八千裏,明明隻要開口就能說明白的,在心緒千回百轉之間,真相就在嘴邊越溜越遠了。

傅寒生皺皺眉,最終還是走出了病房。